明、聰明。”

白宇馳又道:“不止。還有一道——你最愛看的是哪本書,為什麼?”

天藍笑道:“這道題是比較麻煩,說簡單又挺簡單,誰都能答上幾句,可是誰也不會在短時間內有什麼深刻的見解。”

白宇馳道:“知道崔燕怎麼答的嗎?她略想了想,說,我很愛看書,自幼也看過不少書,但是給我啟發最深,教會我最多知識,最深刻經驗的還是生活這本大書……”

天藍舉杯:“當浮一大白。”

白宇馳回味道:“怎麼我當年就沒遇上這樣的女人。”

天藍警告他:“我可是領了嫂子的特殊津貼的,小心告訴她的。”

白宇馳告饒:“好兄弟好兄弟。”

天藍想起元莉,道:“這下來個厲害的主持人,殺殺元莉的威風。”

白宇馳:“你理她的?掉價。對了,聽說今天主任又對你委以重任了?”

天藍:“審稿,任書記的每個活動。”

白宇馳:“這麼注意形象?”

天藍:“是啊,今天在市委看到他們在拆牆,怕也是他的主意,拆牆透綠,形象工程。”

白宇馳搖頭:“拆牆透綠是楚市長搞的,拆的都是臨街的圍牆。不過市委市政府之間那道院牆還有一段故事,你來的晚,沒趕上。當年三江剛建市的時候,市委和市政府本來是在一個大院裡辦公的,當時的市委書記是三江本地人,而市長是從省裡下來的,剛開始,兩個人好得像兄弟,後來……”

天藍打斷他:“肯定是鬧不合了,好像沒聽說一把手和二把手搞得好的,這有什麼新鮮的。”

白宇馳道:“問題就出在你剛才這種說法,二把手。當時的書記市長都姓王,大家就按照撲克牌裡的大小王給他們起了綽號,書記叫大王,市長叫小王,三江話撲克牌裡的王也叫貓,有次市長喝了酒打牌時說,別看大貓管小貓,可是摸到大貓不見得就贏牌啊。話很快傳到書記耳中,從此便生了罅隙,到後來發展到書記開會,市長就不參加。政府的決策,市委動輒就否決。最後兩人嫌在一個門裡同進同出不方便,乾脆修了一道牆,把大院一分為二,重開了兩個大門,從此各走各路。”

天藍笑的肚痛:“我自小學畢業後就再沒跟人這樣賭過氣。後來呢?”

白宇馳道:“後來一個退了,一個調走。但是三江從此留下派系之爭的後遺症,大家也沒有什麼心思搞工作,到現在連個公交車都沒有,哪裡像個城市。”

天藍道:“那麼說,拆牆還不只拆牆那麼簡單?表明了我們敬愛的三江市委市政府捐棄前嫌,共圖大業的決心?”

白宇馳笑道:“孺子可教。喝酒喝酒,莫談國事。”

天藍一手持著羊肉串,一手舉杯:“一個新官三把火,兩個新官六把火。嗯,這回三江想不火都不行了。”

酒足飯飽,天藍哼著走調的歌回到三江電視臺分的單身宿舍,掏出鑰匙開門,進得門來,天藍愣在門口,屋裡憑空多了一張床,床上倚著一個身穿睡衣的女人在看書,聽見門聲轉過頭來。天藍一見那人的臉,酒全嚇醒了,以手矇眼,連聲尖叫。

那人伸手揭下一層面膜,脆聲道:“是天藍吧?我叫崔燕。”

抬手放下長髮,燦然一笑,滿室生輝。

崔燕回憶起兩人初見那日的情景,縱聲大笑:“天藍你記得嗎?你那天小酒喝得臉蛋紅撲撲的,哼著小歪調,一見我先是尖叫,然後就嚷什麼絕色絕色,鬧的我頭都大了。”

天藍蹬在椅子上把崔燕的巨幅照片掛到崔燕新居牆上,唱道:“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似一朵輕雲剛出岫。”

崔燕詫異:“天藍你實話告我,有沒有一句歌你不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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