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知道我是你哥?”他的聲音很低,帶著沙啞,兩個人隔得近,一句話裡面隨著許多的酒香噴出來,灑到她的臉上。

她咬著唇,不說話,一口仰盡杯中的烈酒,聽到他又說:“有什麼事晚上再說。”

晚上?這不都晚上十點了嗎?葉天涯一驚,看著身邊的人,他哪裡還有時間再說什麼,難道還真要找個好時間把自己好好理修一頓?

沒空多想那麼多,就被一個溫柔甜美的聲音震住了,包廂裡面環繞著齊青春唱著的一首王菲的《人間》。

“但願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但願你留下每一滴淚,都讓人感動,但願你以後每一個夢,不會一場空……”她的嗓音那樣的清透,沒有專業的唱腔,只是隨意的伴隨著拍子而唱,但是也唱得另有一番味道,只是這首歌的曲子帶著朦朧憂傷,讓人有些無所適從。

秦木棉的酒量不是一般的好,划拳、劃酒找節目她樣樣吃得開,讓人大吃一驚,沒多久就讓凌飛揚和葉天平都受不了了,儘管她也喝了不少,但還是有些神采奕奕。

“少喝點吧,我們該回去了。”齊青春走過來,拉了下葉天平。

凌飛揚也笑,一臉的醉容,把骰盅推向一邊,裡面跳出來好幾顆骰子,癱在沙發背上,按著太陽穴道:“不行了,這個秦木棉,簡直就不是個女人,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能喝的女人。”

秦木棉笑,長長的吊帶裙隨著她的動作也讓胸口顯些暴光,和凌飛揚一樣癱在沙發上:“哈哈,我從小就讓我爸爸喂酒喂大的。”

葉天涯跑去結了賬進來,看到人都不有些醉意,玩的也不是很儘性,覺得結束的都晚了些,一陣心煩湧上心頭,收拾包包準備走到店員前:“你們先走吧。拿著打車,小心點啊。”

兩個店員沒有喝什麼酒,謝過她一起離開,又走到了齊青春面前道:“他沒事吧?要不要叫司機來?”

齊青春正在為葉天平擦汗,道:“不用,我扶他出去,我開車。沒事的。”

她又看了看凌飛揚:“五哥,你沒事吧。”

一旁的秦木棉呵呵笑:“肯定有事,丫喝醉了。”

她把包斜著背好,扶起他道:“木棉姐你能走嗎?我送你們回去。”

葉天涯開著銀色的捷豹,後座上面凌飛揚和秦木棉,與齊青春駕的車子一同駛出了KTV,兩輛車子背道而馳。

低吼引擎是因為她腳下的油門,不受控制的往上踩,帶著悽迷的酒醉,在黑夜裡穿梭,後視鏡裡的那輛車子開得那樣的穩,漸漸的走出了她的視線,就像他也一步步的走出了她的人生。

曾經真的以為可以擁有一生一世的溫暖,可以依賴一輩子的人,終究成為了別人的丈夫,終究坐著別人駕的車子遠離。

有什麼東西迷上了眼睛,打朦了她的視線,她擦了下眼睛,讓自己清醒,葉天涯知道,她駕著的車子上,還有兩外兩個人,還有兩段人生。

如果這個晚上註定是一個酒醉的晚上,凌飛揚也許一生都會記得,這樣的一個雨夜,帶著甜美的酒香,伴隨著他的心意,一點點的淺醉,一點點的讓他沉迷。

如果這個晚上註定是一個關於破繭成蝶的晚上,那麼,我們可以做的是什麼?像流星一樣轉瞬即逝的疼痛與一生一世不可磨滅的記憶裡,我們追尋著流星的方向,是否是幸福的方向?

命運有時候真的很神奇,當一切都以一種憤怒的、不知所措的平和狀態緩慢的維持著小心翼翼,那麼,如何才能真正的緩和下來?

流星突然下墜3

狡兔三窟,凌飛揚有一窟別墅的鑰匙與車鑰匙掛在一起,葉天涯知道那是他一個人的寓所,直接開著車子去了那裡。

高階菲傭過來扶著秦木棉,管家又幫她架起了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