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長安城第一才子?受傷了,父親也不再對他抱有希望,一向對他敬畏有加的小妹竟被他嚇昏,還有劉叔、母親、大哥……是他倒下的時間太長,再濃的親情也會被磨平,還是認為他再也不需要別人的關心?

只有她。不管他怎麼兇、怎麼任性,仍然站在那裡。開口便能喚到,伸手便可觸到。他現在只剩下自己了,他知道不該如此軟弱,但他真的撐得好累。他想借助她的溫暖。

“答應我。”他輕輕地撫摸她柔嫩的頰,目光前所未有的溫柔。

“嗯。”她毫不猶豫地點頭。她不走,她就在他身邊。只要他屬於她,只要他還要她。遠古的畫面一閃而逝,刺痛了她的眼。是了,他只能以這樣的眼神看她,不是別人,只有她一個人。

“我要證明。”他低道,一手開始解開自己的衣襟。眼睛仍然直視著她,道,“你是我的。記住我的聲音,我的味道,我給你的感覺。”

“流……”

“我是尉荀廠他紅了眼,發狂似的撕裂她上身衣衫,俯下身瘋狂地吻遍她身體的每寸肌膚。

“你的傷……”

“讓我死了算了!”他狠狠地吻住她,“看著我!只許看我!你是我尉苟的女人!”

“……尉荀。”她妥協了,不再堅持。儘管那個名字已成她血脈的一部分,但最終,她仍是更不捨他難受。好愛他。這種愛並不用口口聲聲地說出來,她只在心裡記下,一直一直地記下,

他聽見了她小小的聲音,手中的動作驀地變得輕柔。他吻她,細密而纏綿,啞聲道:“乖,再叫一遍。”

“尉苟。”

“再一遍。”

“尉荀。”

“再叫。”

她不出聲了,看著他孩子氣的表情,忽兒輕笑道:“賴皮了。”

他一愣,半晌才反映過來,又窘又怒,“你敢笑我?!真是……”他將頭深深地埋人她的髮間,嘆道:“臭丫頭。”

“虎兒。”她從來就不是琥珀,那只是祈雨強加給她的稱呼而已。他們好貼近,從未這麼貼近過,讓她好想再聽他喚她,“我叫虎兒,你的虎兒。”

“虎兒?”他低低地笑了出來,一手揮下床幔,輕道,

“虎兒,我好像愛上你了……”朦朧之間,一片旖旎。

“喂!小嫂子。”

路經竹林,遇見了尉晴娟與尉成言兩人。他們看見琥珀,都像是意料之中似的停了下來,尉晴娟略有一絲不自然地衝著琥珀喚道,因為畢竟是官家小姐,神態之間難免有些倨傲,但這正是琥珀最為看不慣的。

冷淡地瞟了他們一眼,琥珀視若無睹地從他們身側繞過。

“喂!喂!你什麼態度啊!本小姐叫你一聲算抬舉你了,別不識好歹!你以為你誰啊?來路不明,還不知是哪家鄉下貧戶的女兒呢!”見她不理,尉晴娟氣呼呼地叉著腰追上前去,攔到琥珀,“你啞啦!幹嗎不說話y”

“娟兒,不得無禮。”尉成言忙拉過小妹,溫和地向琥珀賠禮,“舍妹魯莽,請姑娘見諒、”

“大哥!”尉晴娟不依地跺腳,急道,“你怎麼可以偏袒她嘛!”

“娟兒,你忘了你的目的了?不想讓荀弟原諒你了?”尉成言撫了撫小妹的頭,而後溫柔地看著琥珀,“娟兒有事煩姑娘幫忙,還請姑娘靜心一聽。”語畢,將一臉不甘地尉晴娟推至琥珀身前。

“哪,我可不是有意在這兒等你的哦。”尉晴娟小嘴一嘟,彆扭地將一直揣在懷裡的小香包遞向琥珀,喃道,“上回暈倒是我不對,你替我向二哥道歉啦!這可是我頭一回繡東西哦。我不是故意要暈的,實在是一時被二哥的臉給嚇到了……二哥他,變成那樣……”她眼眶一紅,像是快哭了,“我不是害怕,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