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騎在他腰腹上,俯視著雙手搭在池邊一臉淡笑的男人。曾幾何時,他原本清冷的臉上多了這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卻是讓不可抑制的讓她心跳加速。又曾幾何時,自己對他的排斥,已經慢慢瓦解,成了索要無度的貪戀。眼前的這個男子,究竟用什麼將她迷惑?

在知道皇甫言是孟言的那一刻,遊悠只覺得老天給她開了個大玩笑。這不得不讓她想起了去世的父親與母親。只覺得,一切失去時,才是最恐慌的。當孟言以皇甫言的姿態出現在她面前時,她不是不慶幸,而是覺得老天實在是太殘忍。

她想得到的,翩翩失去在那最幸福的時候。她想要一個完整的家,不再孤獨,這有什麼錯了?

望著眼前的男子,現在的他,是自己想要的,在那一瞬她才明白了自己的心。

她頭上的溼髮帶著溫熱的水滴,斜斜的從兩邊貼在她豐盈的胸前,她低頭靠近,臉頰的水滴從下巴留下,連著水的髮梢順著她的胸口滑落在他的肩頭,流落在他胸膛處。

她俯身,已是環住他的頸,垂頭吻了下去。

溼柔小巧的舌尖舔過他的唇,探入他口中。不知道從何時起,遊悠開始懷疑自己四年前那個晚上的酒醉情迷。或許,從兩人相見的那一瞬,她就陷入了情網。

因為臺北受颱風影響,飛往J市的航班取消了整整兩日。這兩天邢肅與遊悠都是在會館的床上度過,連吃飯都是如此。

因為遊悠的手機和行李還放在北投區的賓館裡,想著明天早上的航班需要證件,遊悠便想要過去取。

剛從被子裡起身,邢肅突然拉住了她的手,看了眼窗外漆黑,問道:“妳去哪兒?”

遊悠本以為他已經睡熟,誰知這麼快就醒了。她也看了看窗外已經變小的風雨,回頭對他說:“你的車鑰匙在哪兒?我去北投把自己的東西取回來。”

“妳是準備就這樣穿著我的衣服出去?”邢肅揉著額,瞟了眼遊悠套著他的襯衫晃盪著兩條修長白腿,一手又將她拉進了懷裡。

遊悠撞著他肩,一陣吃痛:“你就不能輕點!”聽著他剛才那一說,才想起自己的衣服已經遭到此人毒手,丟進了垃圾站銷燬。臉上不由一陣燥紅,掐著他腰間的肉,就怒道:“還不是你乾的好事!”

邢肅似乎未聞,又將她拽進了被子裡抱著:“乖,等天亮了,我再陪妳去。”

頓時,遊悠只覺自己被他當做了小孩,一口咬住他下巴,瞪了他一眼,才鬆開道:“邢肅,我已經訂了明早的機票。”

“我知道。”邢肅下顎抵著她的發頂,淡淡回道。

看見他一臉清冷的模樣,想起自己之前的求婚,他卻始終沒給任何回覆,心裡不免有些複雜。可,她並不想厚著臉皮追問。

就在她以為他又睡著的時候,邢肅才緩緩地說了一句:“等回去了,我們就結婚。”

兩人與世隔絕的生活截止到次日清晨的敲門聲。

當遊悠洗完澡穿著邢肅寬大的外套去開門時,急切敲門聲,已夾雜著男子的吼聲。

“遊悠,妳在裡面嗎?”

遊悠聽著這聲音渾身不免一僵,竟是皇甫言。正想著他怎麼會找來時,門已經開啟。

在兩人對視的一瞬,皇甫言已經上前一步,將她攬入懷中,頭埋進她頸窩,聲音已近沙啞:“妳是生氣了嗎?是我不好,一開始就應該給妳說的,對不起。”

感受著他雙臂的力道幾乎將自己揉碎,遊悠只是嘆道:“我氣已經消了,正準備回賓館找你。”

“真的?”皇甫言將她拉到眼前,一臉認真的看著她。遊悠瞧著他一輛疲憊,點了點頭。

她繼續說道:“我們準備今天回J市,你要一起嗎?”

霍然,皇甫言眼角瞥見遊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