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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啟雲看完手裡的檔案後,抬頭與她問道:“手續辦得怎麼樣了?”
“辦的差不多了,後天就能出發。我還想問一下,啟雲叔有什麼要交代的嗎?”遊悠故作謙虛道。
這時,黃啟雲突然從西裝內袋裡掏出一個鼓囊囊的土黃色紙袋,推到遊悠眼前:“雖然,妳去緬甸是那邊執意要求,他們也會做好安全保護措施。但,那裡畢竟還是太亂,妳身上帶寫防身武器還是有一定必要性的。”
聽著他說完,遊悠開啟紙袋,瞥了眼裡面的東西,果然如她所料。她收起紙袋,放進了自己的包裡。
不由開玩笑道:“啟雲叔,你給我這東西,上飛機可是得安檢的。”
黃啟雲似乎知道她會這麼說,一手搭在翹起的膝蓋上,笑道雲淡風輕:“我已經給你在機場打好招呼了,不必擔心。再說,妳做的可是緬甸白家的私人飛機。”
遊悠笑了笑,又與黃啟雲聊了些瑣碎。看見他出了門,她才嘆出口氣,仰頭倒在了靠椅上。
突然想起這次去緬甸的目的,黃啟雲無非是想借著白羽集團去緬甸收羅原藥材的機會,將她正式的拉入他們那夥違法集團的渾水。
雖然,遊悠早有了心理準備,也在這兩年來故意在黃啟雲面前表現得格外關注他們暗地裡的交易。但,畢竟這是條不能回頭的違法之路。要是父親還在世的話,一定會阻止她。可是,她已經沒得選擇。畢竟,現在那真相對她來說,比一切都重要。
突然,腦子裡閃出一人的模糊的臉,清俊而淡漠,邢肅,如果你還在這世上,會不會在某個地方等待著我來找你?
這時,手機又響了起來,遊悠看了眼電話顯示,嘴角自然而然的勾起了一抹會心的笑意。
“喂,兔崽子,我還以為你小子會恨我一輩子了!”
那頭沉默一陣,笑得有些虛,說道:“灑姐,我怎麼可能記妳的仇,妳可是我栗子的女神!”
聽著他這話,遊悠不免哭笑不得。
“栗子,找我有事嗎?”
“我們多久沒見面了?出來喝一杯吧!”不知何時起,他們之間的默契竟是多了份隔膜。這份隔膜的產生,卻是因為半年前的那場嫁禍。當年,在酒吧裡閒逛的栗子,突然被值勤的警察從身上收出了過量的嗎啡和搖頭丸,而被控入獄,整整在被判了三年。要不是因為遊悠私下找了May給栗子做辯護律師,疏通了下關係。想必,也不會只是關上一年那麼簡單。
可,她明擺著知曉栗子不可能買毒,因為他最恨的就是交易毒品的人。但,她卻沒有在庭上為他辯解,並指出嫌疑人。其實,她知道都是黃啟云為了給栗子一個教訓。因為,這件事情就是遊悠兩年前在監獄裡保釋的那孩子乾的。在事發後,那孩子找過她,由於太害怕被栗子的人查出真相,他將所做全部坦白給了遊悠。
遊悠知道栗子被陷害的這件事要是將真相公佈後,黃啟雲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反而連累了那孩子。畢竟,遊悠還得利用黃啟雲這個餌,釣上更大的魚,她必須忍耐,不能功虧一簣。最後,只好犧牲了栗子。遊悠自覺地很是對不住他,幾次去監獄裡去探望栗子,卻終是遭到了他的迴避。現下,他突然主動來電話,不得不說是讓她欣慰的。只是,本是那久而久之的情分,卻在這一霎蒙上了一層陰影。可,她仍還要故作自然。
“我已經很久沒喝酒了,要不我們去另一個地方,怎麼樣?”
“聽妳的。”
一個小時候後,老舊的室內體育館內的道館中。
兩人各自一身雪白道服,腰間都扎著顯示級別最高的黑帶。遊悠與栗子對面站著,兩人動作一致,雙手插在腰帶上。
望著眼前男子原是一頭風流的褐色髮梢,已剃成板寸,黑色的髮梢,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