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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少白甚至可以想象的到下一刻沈諺非一定是輕輕閉上眼睛,體會著對方的嘴唇和吮吸的力度。

JANE自然看到凌少白皺起的眉頭了,這是第一次她的老闆忘記用玩世不恭來掩飾自己的情緒。

凌少白側著臉,目光沉冷到幾乎聽到冰面碎裂的聲響。

“JANE,我不止一次地設想……他和沈靜雲□的時候會露出怎樣的表情。然後我會不斷地問自己,為什麼我不能找人殺了沈靜雲?”

JANE輕輕嘆了一口氣,“因為你想他愛你,不想他恨你。”

凌少白輕笑一聲,筆記本的螢幕蓋上。

“老闆,為什麼當初要放開他呢?”

凌少白愣住了。

“也許……是因為我太自負了。又或者,我清楚地知道他會無比的依賴我,卻很難愛上我吧。”

第二天早晨九點,沈諺非和沈靜雲與唐納德一起用了一頓悠閒的早餐。沈諺非與唐納德談論那個專利案的時候並沒有露出十分迫切和倍感壓力的表情,處之泰然地彷彿那是他人生必須經歷的過程。甚至於他自身對這場專利案的簡介和突破口都令唐納德頻頻點頭。

“如果我要拉長這場專利戰,不知道唐納德先生有沒有什麼能夠幫到我?”沈諺非問。

“拉長專利戰?”唐納德有些詫異,但是在與沈諺非交流的這短暫的兩個小時內,他知道這個年輕人的思維與眾不同。

“是的,我需要拉長專利戰。”沈諺非非常堅定地回答。

“好吧,我可以介紹一箇中國留學生,這是他的聯絡方式。許多大型企業財團喜歡聘用成名的律師,但是名望的由來需要時間的累積,而這些時間也恰好令這些本來富有開拓思維的年輕人變成固守舊成的庸才。我不知道你是否有膽量試用他。”

沈諺非接過唐納德先生遞來的名片,鄭重地說了一聲謝謝。

兩人踏上了回國的飛機。

“馬爾基諾會用什麼方式來聯絡我呢?會不會我這麼一回國……他……”沈諺非不斷地嘆氣和呼氣,“是不是我在他的面前太自負了?”

“為什麼要對自己有這麼多的懷疑?盡人事聽天命吧。”沈靜雲攬著沈諺非的肩膀絲毫不在乎周圍人的目光,“馬爾基諾……他一定會用一種隱蔽的方式,將合同送來。”

沈靜雲的唇角微微翹起,在淺薄的日光下有著炫目的神采。

“相信我嗎?”

“當然相信。”

坐上返程的飛機,沈諺非全無睡意。明明來的時候幾乎一路昏睡,回去的時候卻絲毫沒有倦意。

“靜雲,我們打橋牌吧。”

“諺非,陪我□吧。”沈靜雲一臉認真地說。

“去死吧。”沈諺非乾脆戴上眼罩不搭理他。

當他們飛行了幾個小時之後,空氣中瀰漫著食物的香味,到了晚餐的時間了。

空中小姐彬彬有禮地將頭等艙客人點的食物送到他們的身邊。

“沈先生,這是您點的澳洲小牛排七成熟還有萊爾丹莊園的紅酒。您上飛機時曾經說過對凱里恩珠寶很感興趣,要買來送給您的姐姐,這是凱里恩珠寶的宣傳雜誌,希望您能選到中意的珠寶。”

凱里恩珠寶?他什麼時候說過對珠寶感興趣了?

沈諺非看向沈靜雲,畢竟他也是“沈先生”。可是沈靜雲寸步不離地陪在自己身邊,沒聽他說對珠寶感興趣啊?

瞬間,他明白過來什麼,紳士風度地向對方一笑,接過那本雜誌,“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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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雲瞥了他一眼,唇上勾起一抹笑,已經瞭然。

兩人悠閒地吃完了晚餐,甚至沒忘記互相調侃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