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被許常德看不起了。

見她們聊得很開心,沈珏玉就和女兒一起出去買菜,平時都是叫菲傭買的,為了給她們做出稱心如意的菜,沈珏玉絕決定下廚了。

快到午飯時間,唐林媽媽打電話問他要不要回家吃午飯,唐林想回去,卻又不能回去,連晚飯都不能回去,也許要很晚才能回去,所以他就將目前狀況和媽媽說了一遍,他媽媽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之人,只是知道兒子要在許雪諾家吃兩頓飯,又是和她爸媽一起,她難免會胡思亂想的。

吃過豐盛午飯,許常德這個五十多歲,精神狀態卻好得讓唐林都有點膽寒的上校還想繼續聊下去,唐林倒是沒有那麼多精力陪他了,就以犯困為藉口爭取到午休的機會。

之後,許雪諾帶著唐林往客房走去,許常德則和沈珏玉坐在客廳,彼此都沒有說什麼話。

走進客房,唐林又開始對許雪諾毛手毛腳的,許雪諾怕被爸爸看到,就直接跑出了客房。

讓在散發出陽光清香的軟床上,唐林的精神頭漸漸恢復,覺得這樣子幹躺著實在是無聊,他便想在許家大宅隨便逛逛,這地方這麼的大,又有點神秘,與高樂樂的古堡有得一拼,唐林不乘此機會逛逛實在是一種浪費。

想就要做,所以唐林立馬從床上跳起,伸了個懶腰,有點像做賊似的輕輕拉開門,鬼鬼祟祟的,卻又想起自己是客人,胸膛頓時挺得很直,大步跨出,又變做小步,慢慢走著,腳步踩得很輕,確實有點像做賊。

“媽的,真有做賊的潛質!”

唐林罵了自己一句就走向客廳,那裡可謂是豪宅的每條走道交接點,也算是唐林的起點吧。

本以為許常德和沈珏玉已經休息了,卻還聽到他們在談話,雙方語氣都有點重。

“珏玉,我不想提起那件事,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每次看見你就想起那件事,讓我覺得你真的好髒,”

許常德握緊拳頭道。

“常德,可我真的守身如玉,絕對沒有做過,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肯相信我?”

沈珏玉嗚咽道,都快哭出來了。

“都快二十年了,我都沒有相信過你,甚至有時還懷疑諾諾是不是我親身的,見她乖巧伶俐,我也不想那麼多了,珏玉,反正我幾乎都呆在北京,你要對我不忠,我也不會知道,只是希望你能教好諾諾,別讓她學壞了。第一眼看到唐林,我以為他很風流,怕女兒被他騙,接觸下來,才發覺他其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男人,值得諾諾託付終身。”

“常德,你說話越來越難聽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們有諾諾,我都已經與你離婚了,每次你回來就是我最不開心的日子,你為什麼一定要帶有色眼鏡看我!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嗎?”

沈珏玉哭道。

“你別這麼大聲,我不想諾諾聽到,”

許常德語氣略微放緩了,“其實呢,這和我的成長背景有關——”

“你別說了,我聽過不下一百次,我不想再聽!”

“好吧,好吧,我也懶得說了,咱們和平相處,過兩天我就回北京,行了吧?”

許常德站起身,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轉身離開。

靠在拐角牆壁聽著他們的聊天內容,唐林很是疑惑,難道許常德知道自己操了他老婆?唐林打了個冷顫,都覺得許常德拿著一把槍頂在自己腦門上。

見許常德已經走遠,唐林便走出去。

“怎麼了?”

唐林走向沈珏玉,見她捂著臉,渾身抽搐,就知道她可能哭了,看來不管沈珏玉是不是女法官,終究還是個女人,總會表現出脆弱的一面。

聽到唐林的聲音,沈珏玉忙擦著眼淚,強裝笑意,說道:“沒什麼,只是沙子跑進眼裡,有點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