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孤子行刺幽帝的事是我父親西原伯親口對我說,當時他也隨軍出征。看來這幽帝的確有剋制仙道奇術的寶物,不然的話,隨便一個會點道術的人都能讓他防不勝防。

大胤皇帝將這寶物代代相傳,奉為鎮國神器,但這神器到底什麼模樣除了歷代皇帝之外,沒有別的人見過。

我稟道:「陛下,敖廣是賊喊捉賊,臣來京後一直安分守己,而東海侯父子卻四處活動,東海侯出京北上,是去霧隱山求見什麼霧隱天尊,帝國嚴禁修真,這東海侯父子不顧禁令,其心叵測呀。」

敖廣氣急敗壞,反咬道:「陛下,原澈就是修真之士,他的坐騎黑馬竟然會口噴冰雹,把臣的二十多個手下都砸死了。」

幽帝不耐煩道:「好了,別再狗咬狗了,等流光鏡上一到,就見分曉了。」

殿外傳來壽陽公主的聲音:「我要見父皇,為什麼攔著不讓我進去!父皇,父皇——」

幽帝示意內侍傳令讓壽陽公主進來。

壽陽公主見我跪在階下,便大聲問幽帝:「父皇為什麼把原澈抓進來,他犯了什麼罪?」

幽帝道:「他有沒有罪馬上就知道了。壽陽,你來幹什麼?」

壽陽公主朝我一指,說:「兒臣來請父皇賜婚,讓原澈做兒臣的駙馬。」

幽帝愕然。

敖廣狠狠盯了我一眼。

幽帝道:「原澈,你本事不小呀,竟還想當朕的乘龍快婿!」

又對壽陽公主說:「壽陽,且慢選駙馬,階下跪著的這兩個都有上炮烙臺的可能,哈哈,有趣有趣。」

壽陽公主驚問為什麼?

畢仲奉幽帝之命將事情原委說給壽陽公主聽。

壽陽公主叫道:「父王,這很明顯是敖廣陷害原澈的嘛,趕快把敖廣送上炮烙臺吧。」

敖廣氣得要發暈。

尤昀回來了,身後跟著兩名武士,小心翼翼地抬著一面大鏡子上殿,將鏡子豎立在玉階下。

這鏡子連底座約有四尺高,呈長條狀橢圓形,鏡面晶瑩光亮,不是尋常那種打磨出來的銅鏡。

壽陽公主聽說這鏡是敖廣獻上的,用來指證我的犯罪證據,不屑道:「這鏡能重現往事,我不信。」

走過去對著鏡子隨口說:「鏡子,昨天上午辰時本公主在幹什麼呀?」

話音剛落,那鏡面突然暗下去,好象黑夜一般,過了一會,鏡面又漸漸明亮起來,鏡中現出一匹黑馬馱著兩個人,男的一襲白袍,女的戎裝銀甲,兩個人貼面對坐,女的跨坐在男的腿上,男的雙手從女的散亂不整的銀甲裡伸進去,不住撫摸女的Ru房,兩個人的下身還緊貼在一起不停地聳動,還有浪語聲傳出——

第二集:帝都春色 二十八、作繭自縛(上)

「啊!」

壽陽公主驚叫起來,羞得雙手掩面,飛起一腳踹向流光鏡。

敖廣早有防備,本來是跪著的,一下子蹦起來,伸手一擋,壽陽公主那一腳踢在他手臂上。

幽帝也離了龍座來看寶鏡,正好看到鏡中的香豔景象,瞪大了眼睛。

畢仲、尤昀湊近來看,差點口水都流出來,淫靡情景他們見得不少,但馬背交歡還真沒見識過,高難度呀!

壽陽公主又羞又急,叫道:「停,停,停——」

也怪,鏡中畫面果真消失了。

幽帝雖然荒淫,但看到自己的女兒壽陽公主以這種非常姿勢與人交媾,難免尷尬,清咳兩聲,坐回寶座,一言不發。

畢仲、尤昀也趕緊退開數步,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似的。

我扭頭看了壽陽公主一眼,她也正看著我,臉紅得象打翻了胭脂盒,一跺腳,扭身出殿,出了這麼個大丑,實在呆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