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侯府除了煊哥兒之外,仍然在為大哥守孝;

二來,舒二叔覺得侄女兒被人欺負到了頭上,謝志安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一個終生無法考取功名的白身,這樣的人也想娶他侄女兒?就算玉兒有那麼一個生父,可她仍然是侯府的二小姐,只要煊哥兒和華娘一天是玉兒的兄長、長姐,就算嫁不了高門大戶,小門小戶的清靜人家還是能嫁的,再不濟嫁給豪商之家,也能享一輩子的富貴,謝志安算哪根蔥,竟然也來趁火打劫!

舒二叔都拿起掃帚要把謝父謝母趕出門了,謝父拿出了婚書,說是先侯爺生前給二小姐定下的婚約,經過舒二叔的鑑定,這婚書是真的,可他仍然是不肯答應的,後來聽到訊息的梅氏出來,說不能讓先侯爺說過的話不算數,既然是先侯爺定下來的,為了不讓先侯爺失信於人,答應了謝家的要求。

梅氏是舒妍玉的母親,她都這樣說了,舒二叔作為隔房的叔叔,就算心中再怎麼不同意也只能看著謝母和梅氏商談好了婚期,約定了迎娶的日子。

因著對外舒修和已經被除族了,侯府是不用給他守孝的,舒妍玉這時候出嫁在道理來說並沒有錯,但是在法理之外還有人情,舒二叔對大嫂選在一個月後讓侄女兒出嫁感到萬份不解之餘心中也覺得生氣。

想要反對,又因身份有別,怕別人說自己大哥才過世沒多久,自己就插手大房的事,未免會傳出欺負孤兒寡母的話來,又著實看著生氣,索性眼不見為淨,一甩袖子走人了。

姜氏作為侯府暫時執掌中饋的人,丈夫能走,她不能,不過她心中同樣也充滿了疑惑。

她一想不明白為何大哥生前會讓玉兒跟謝志安定親,連婚書都寫了,二想不明白為何以大嫂那性子,竟然也能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嫁給謝志安這個在他們看來一點前途都沒有的人,三是想不明白為何兩人的婚期要定的這麼著急,這麼倉促。

姜氏是個女人,同時心也細,跟梅氏打的交道也比丈夫來得多,見大嫂竟然同意謝家的婚約本身就是一個很奇怪的事。

因著姜氏掌管著中饋,除了舒鴻煊那個院子的賬目單獨走一個賬外,整個侯府的賬目都經她的手,就算各房都有自己的小廚房,可小廚房裡每天領用的食材都是從大廚房裡領的,透過大廚房的賬目,姜氏發現舒妍玉那裡的小廚房領用的食材比以往多了一點,雖然這多的並不是很明顯,但這對一個注重苗條身材的閨秀來說,這吃得也有點大多了。

等到姜氏讓自己身邊積年的老媽媽偷偷在旁看過了舒妍玉之後,心中有了些眉目。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時已隆冬,舒妍玉低調的出嫁了,出嫁的隊伍在這寒冬中竟然有一種蕭瑟的感覺,低調得繁華的京城知道此事的人竟然沒有多少,就連送嫁的隊伍往謝府而去的時候,也沒有路人詢問這支送嫁隊伍是哪家的,畢竟看起來就不像是權貴之家,快要過年了,上京城中成婚的人多的是,不是權貴成婚,哪裡能引起百姓們的注意。

舒嫣華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問道:“祖母仍然跟以前一樣,讓梅氏天天給她立規矩?”

“是的,主子,老太君天天使喚梅氏,櫻桃說梅氏看著比一個月之前又憔悴了好多。。。。。。”

舒嫣華看出了葡萄的欲言又止,遂問道:“怎麼不接著說下去?”

“櫻桃說,老太君這些日子以來折磨得梅氏太狠了,再加上要操辦二小姐的婚事,梅氏似乎有些癲狂。。。。。。”

葡萄如實的將櫻桃的發現告訴舒嫣華,這讓舒嫣華心下一凜,臉色霎時就嚴肅起來。

一個人要是長時間的折磨,很容易到最後會做出一些瘋狂的事來。

“吩咐櫻桃,讓她貼身守護好嫂嫂,告訴護衛們,守好哥哥院子的安危,不要讓梅氏有機會傷害到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