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雪一直在下,發現鳶尾不在房間內再出來找,這中間已經隔了不短的時間,或許腳印已經被遮蓋了,這可如何是好。

督則一邊儘可能的尋找蛛絲馬跡,一邊向木屋移動。

山裡的路不僅是不好走,而且還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危險,必須先回去跟宇涅報個平安,不然她可真的是要精神崩潰了。

飯桌上的宇涅還是對著碗裡不過半碗的米飯出神,筷子動了好幾下,真正吃到嘴裡的不過幾粒而已。

老婦人見狀嘆了口氣,夾起蔬菜放到宇涅碗裡。

“好,您別忙了,我會吃的。”宇涅點了點頭,忙扒進嘴裡幾口飯,只是舌尖已然嘗不出任何味道了,麻木的豈止是味覺,還有這顆跳動的心。

突然,木門被人推開了。

是督則!

宇涅幾乎碗都放不穩,急忙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了督則。

“你去哪了!”此刻兩個人都已放下了過去的種種糾結,這些年來始終是督則的愛護與關心圍繞著她,雖然宇涅不能回應,但如今有不能視而不見了。

感受著懷裡的溫度,督則還是有些愣住,“我,身上涼……先進去。”

宇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忙尷尬的收回了胳膊。

老夫人也高興的過來攥著督則的手,嘰裡呱啦的在說些什麼,一邊說,還一邊抓著宇涅的手,最後把督則的手和宇涅的手疊放在了一起,用力拍了拍。

即使語言不通,兩個人也明白,老婦人是誤會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過現在也不是解釋的時候。

趁著老婦人給督則盛飯的時候,雖然不抱什麼希望,宇涅還是開口問道,“沒有鳶尾的一點訊息嗎?荒山野嶺,又下著大雪,她能去哪裡?”

督則嘆了口氣,“正是因為外面的雪下的太大,所以腳印基本都被覆蓋了,根本沒有任何方向……”

這是實話,卻也是最殘忍的話。

宇涅幾乎是跌坐在地上,督則趕忙去扶,“那位老師傅已經去了,鳶尾不會再走三十里地去一個無用的地方,只是這個訊息對她來說太過殘忍了,一時之間想不開罷了,她會回來的,只要她還想找她父親,她一定會回來的。”

原地等待似乎是眼下最可靠的法子了,且不談外面的天氣如何,宇涅現在的身體狀況也非常堪憂,督則更是放心不下,每天也只能在木屋周圍找找,弱是他也一去不回,宇涅才真的是絕望了。

門衛依次有序排開,大門緩緩開啟。

不用多說,一定是溫蒂回來了。

只是這次,還帶了一個不速之客。

“溫蒂小姐,”格吉爾頷首示意,“蘇北先生,歡迎你再次來到溫蒂莊園,這裡永遠是你最溫暖的家。”

蘇北一臉莫名的表情看著格吉爾,陌生的點了點頭,徑直走了過去。

被冷淡對待的格吉爾更是有些沒緩過神來,一旁溫蒂的貼身管家上前耳語了兩句,不得不說,這個畫面也讓溫蒂很是難受。

沒想到蘇北的情況已經越來越嚴重。

哈瑞斯還是對周圍的一切都持有警惕的態度,“有沒有小一點的房間?”

一個套間少說有一百三四十平米,這樣寬大的陌生空間很難給他安全感,最好就是像地下賭場那一個小屋一樣,夠轉身的距離即可,這樣憑白多出來的空間是留給享受的人的,而不是像哈瑞斯這樣的亡命徒。

“不好意思先生,莊園裡的客房都是這麼大的,”格吉爾看著自家小姐似乎是不想與那個人多言的樣子,上前回話道。

“那你的房間呢?”哈瑞斯回身問道,“這麼大的屋子我睡不著,蘇北也是。”

哈瑞斯知道自己的意見對溫蒂沒什麼影響,只能搬出蘇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