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瀑般的銀色長髮隨意地披在肩上,無風自動,翻卷起一**銀色的浪花,一襲月牙白的長袍上繡著嬌豔欲滴的曼珠沙華,妖嬈多姿,一雙銀眸正一眨不眨地瞪視著柴子軒撫摸傾城腦袋的手,那灼灼的目光,彷彿要把他的手灼燒出一個窟窿來。來人玉樹臨風,俊逸不凡,彷彿謫仙一般,絕代風華,一下子吸引住了滿江紅中所有食客的目光。

就在柴子軒揚眸望向來人的時候,傾城也從一大堆美食中探出個腦袋望了過去。(難得啊,美食當前竟然還能幹些別的。)

“泓書,你怎麼來了?”傾城一見來人竟是古泓書,心中一陣雀躍,連忙起身招呼古泓書過來與他們一起享用美食。

“肚子餓了,就進來吃點東西。”古泓書見柴子軒撫摸傾城的那隻手終於挪開了,身上的寒氣在瞬間收了回去。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古泓書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找傾城,每天逼著自己忙碌地生活著,可是,不管有多忙碌,他還是忍不住地思念傾城。思念到了最後,連傾城喜歡吃的東西都思念起來了。這滿江紅的水煮魚和饞嘴牛蛙是傾城最喜歡吃的,所以,他總是會不知不覺中跑到滿江紅來,睹物思人,看看水煮魚和饞嘴牛蛙,思念著傾城那狼吞虎嚥津津有味的吃相,那也是一種享受。

當然,傾城問他怎麼會在這裡,他肯定只能回答說是來吃東西的了,難道要他說就是來這兒守株待兔,期待今日的不期而遇麼?

“啊,泓書你也會肚子餓麼?”傾城笑臉盈盈,一臉好奇地道。

滿江紅裡的食客們聽到這句話,皆是嘴角直抽,有這樣問人的麼?在這個世界上,有誰的肚子是不會餓的麼?又不是妖怪。

“是我嘴巴饞行不行?”泓書聞言,悶聲笑了起來,傾城的眼珠子像琉璃一般晶瑩剔透,讓他好想咬上一口。

傾城一聽,滿臉的疑惑,歪著腦袋更加想不明白了,泓書的嘴巴一直都不饞的啊,這她是知道的,要說嘴巴饞,那非牧野師父莫屬了。可他現在怎麼好像真的很嘴饞啊?

柴子軒無語的扶額輕嘆,真是一對活寶,怪不得到現在還沒有成雙成對的,明明彼此心中有愛。可是,一個呢,超級悶騷,說話這麼含蓄深沉,想要吃傾城就直接說好了,非得說什麼嘴巴饞。另一個呢,更加人神共憤,人家眼眸中那麼明顯的深情,擺明了暗示想要吃她,她倒好,就想著桌子上那一堆紅紅豔豔的美食了。

這兩人,簡直就是在雞同鴨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摩擦出璀璨的愛之火花來,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監啊!額,他怎麼把自己比喻成太監了?總之,得幫他們一把。

“啊,妹妹,你畫像中的人從畫中走出來了啊。”柴子軒故作驚訝地道。

傾城聞言,俏臉馬上飛上兩朵紅霞,嗔怪道:“哥哥你別亂說,什麼畫像啊……”傾城一邊說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偷偷地朝著古泓書望去

古泓書一聽畫像兩個字,再看到傾城偷窺自己的嬌羞摸樣,心中一蕩,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地抓住傾城的柔荑,柔聲道:“那天為什麼不繼續跟蹤了呢?”

“啊?”傾城的小手被古泓書的大掌包裹著,心中湧起一陣甜蜜的感覺,“你那天突然之間往那麼偏僻的地方走去,我猜想你可能發現我了,所以,就不跟了。”傾城雪白的脖頸處已是一片紅暈。丟臉死了,那天果然被泓書發現了,竟然學人家登徒子一般,偷偷跟蹤泓書,這下真要找個地洞鑽了。

“為什麼跟蹤我?想我了?”古泓書輕輕揉捏著傾城的柔荑,溫情脈脈地道。

柴子軒聽了無聲嘆息,這都什麼話,都跟蹤你了,還能不想你麼?

誰知道,彷彿為了印證柴子軒的話一般,傾城竟忙不迭地搖頭。

柴子軒徹底無語了,看這兩個人談戀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