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人的身體被拋入空中,鍾良算往前一縱,來到野蠻人腳下,伸出一隻手抓住野蠻人的足裸,把野蠻人高高舉起來,另一隻手從下而上,筆直插入野蠻人小腹,往回一帶,野蠻人的內臟被帶了出來。

鍾良算不顧野蠻人在空中掙扎,張開血淋淋的大嘴,一口咬在傷口處,貪婪地吸食著野蠻人身上的血液,過不多久,這個野蠻人的身體逐漸癟了下來。

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流淌,鍾良算全身血液驟然加快,快了一倍不止。

這股力量不停沖刷他的體表,一個時辰後,這股力量在他體內消失了,或者說被他的體表完全吸收,鍾良算的面板紅得更加妖豔了。

“我居然在喝人的血!”這個念頭一閃即過,在喝乾一個野蠻人的鮮血後,他變得更加飢餓了!

“嗷!”鍾良算仰天長嘯,聲音如同狼嚎,遠遠傳了出去,在漆黑的夜空中顯得格外恐怖,緊接著,鍾良算踢開帳篷,一閃身,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啊!”

遠處的帳篷內傳來一聲慘嚎,叫聲剛剛出口突然停頓下來,似乎被什麼東西扼住脖子,黑夜中,一條人影從帳篷內躥了出去,看背影,隱隱就是鍾良算的模樣。

兩個鐵甲野蠻人站在高處,鍾良算剛才的舉動都被他們看在眼裡,其中一個鐵甲野蠻人咧著嘴,甕聲甕氣地說道:“原始森林內的土著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悍了?訓練剛剛開始,他就連過兩關?”

另外一個鐵甲野蠻人同樣甕聲甕氣地回道:“別急,這才剛剛開始,外圍帳篷內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想要繼續打熬身體,他必須走向平原深處。他很壯,在平原深處,還有更壯的人在等著他。”

“那倒是。每年的訓練下來,整個訓練營活下來的不超過十個,這傢伙雖然強壯,恐怕到最後要成為別人的食物。”

野蠻人訓練營,訓練方式極其野蠻血腥,他們象野獸一般去覓食,食物就是其他野蠻人,鍾良算剛剛進入營地所見的那個頭顱,就是被別的野蠻人吃掉後剩下的。

他們在吃掉同類的同時,也把力量吸收過來,當整個營地只剩下十個野蠻人的時候,這十個人無一例外,全部能進階到鐵甲野蠻人。

這是一種最殘忍的訓練方式,類似於大自然當中的優勝劣汰,淘汰下來的就會被同類吃掉,因為整個訓練營不提供任何食物。

強壯,野蠻就是訓練營生存下來的基礎,這些剛剛從森林內走出來的野蠻人,沒有人把他們當成同類,他們是食物鏈的最末端,他們的存在就是造就鐵甲野蠻人。

只有當跨入鐵甲野蠻人的行列,他們才獲得認可,成為聖族的一員,每一個聖族的成員都吃過大量同類的屍體。

鍾良算沒有吃野蠻人的屍體,他的一點靈智提醒他不能這樣做,然而,隨著他的身體越來越強橫,野蠻的力量越來越強大,他開始把控不住了。

“我不能這樣做!”鍾良算一遍遍提醒自己,雖然野蠻人該殺,可是他這樣做就和一個野蠻人無異。

一方面是身體內強烈的飢渴感,一方面是人的尊嚴,到最後,鍾良算改變了方式,擊殺野蠻人之後,他把野蠻人的鮮血放進石臺內,直到石臺內形成一個血池。

鍾良算就把身體泡在血池內,吸收血液中的力量。

整個訓練營內沒有鍾良算的對手,他的身體本身就比鐵甲野蠻人更加壯實,在吸收了大量的鮮血後,鍾良算身體的面板由血紅色逐漸轉淡,最後,他的體表出現了一層鐵一般的顏色。

一年後,訓練營變得冷清清的,地上到處都是裸露的屍骨,兩個鐵甲野蠻人站在高處,大喝道:“訓練結束!還活著的人出來吧!”

一個個帳篷被掀開,一個個面無表情的野蠻人走了出來,站在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