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生草本,高0。5-2米,全體近無毛。莖基部木質化,上部呈二歧分支,幼枝略帶紫色。單葉互生,上部呈對生狀,葉片卵形或寬卵形,先端尖,基部兩側不對稱,全緣或者破轉,波狀鋸齒。花單生於枝的分叉處或葉腋間;花萼桶狀,黃綠色,頂端5裂,宿存。”只見因蒂克斯一邊嘴裡嘀咕著,一邊在花叢裡翻騰著。

“花冠白色,漏斗形,具5稜,上部5裂,雄蕊5,貼生於花冠管;雌蕊一個,柱頭棒狀。果實近球形,有稀疏短粗刺,熟時4瓣裂。種子寬三角形,扁平,淡褐色……”因蒂克斯完全無視一旁早已不耐煩的天隱,一邊找一邊喋喋不休地說著。

“親愛的因蒂克斯,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究竟在找什麼?我好幫忙啊!”

“就是這個!”因蒂克斯晃了晃手裡看起來很眼熟的小花,“曼陀羅花(daturestramoniumdatural)!”

難怪指著自己亂叫,自己胸章上印著的,不就是七彩曼陀羅麼,那你就直說要找曼陀羅花啊!天隱突然間真的有想殺人的衝動了,但是為了萊娜,還是先忍了。照著胸章上的圖案,天隱也找了起來。

“要白色的,白色的!”因蒂克斯大喊著。

不一會兒,兩人就摘了一大捧白色曼陀羅花,急急忙忙地跑回了駐紮處。此時,萊娜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狀態,但是一碰傷口,還是會出現劇烈的抽搐反應,看來還是必須要先進行麻醉。

“酒!”因蒂克斯一邊用粗樹枝在木碗裡搗著曼陀羅花,一邊朝著不遠處,躺著曬太陽的楊努了努嘴。自從那天天隱突然出手搶了裝酒的水壺,楊就把這個水壺片刻不離地戴在了腰間。

“酒!”天隱走過去,二話不說,就朝著楊伸出了手。奇怪的是,楊什麼都沒問,直接解下腰間的水壺,遞給了天隱,想必是已經知道小猴子的情況很危急了。

不過當天隱轉過身之後,楊立馬變了臉色,一臉的心疼與惋惜,十分委屈地咬起了手指,側起身子蜷縮起來,好像此時此刻照在身上的陽光,都是冷的……不過,天隱此時是沒有閒心關注楊的反應的,直接將酒壺放到了因蒂克斯手邊。

只見因蒂克斯向木碗裡倒了一些酒,輕輕地搖晃了起來。過了大約10分鐘,將木碗裡的液體倒了一些在水壺蓋上。輕輕地、一點一點地,讓萊娜喝光了這種曼陀羅花汁液和威士忌的混合物。

沒過多久,“吱——”萊娜輕輕且悠長地叫了一聲,沉沉地睡了過去,麻醉生效了!接下來就是希露德的領域了。

只見希露德捲起袖子,先是剃掉了小猴子側腹的毛,而後操起已經用火灼燒消毒過的匕首,嫻熟地劃開了萊娜左腹的面板,裡面,已經是一片血海,這麼多血,讓天隱不禁皺起了眉頭。反觀希露德,這個看起來十分柔弱的女孩兒,倒是面不改色地用水清洗著萊娜的腹腔,一點一點地檢視著小猴子的內臟……

搞不好希露德其實不是個化學家,而是個醫生啊!天隱現在是真的佩服起這個心靈手巧,任何時候都讓人覺得心安的紅髮女孩兒了。但是看希露德的動作,這個手術恐怕難以在短時間內結束了。

“因蒂克斯——”天隱向一旁緊張兮兮的因蒂克斯搭著話,“你為啥要找曼陀羅花啊?”

“東莨菪鹼(c17h21no4)!白色曼陀羅花裡含有大量的東莨菪鹼”,因蒂克斯抹了抹頭上的汗,“東莨菪鹼可用於阻斷副交感神經,也可用作中樞神經系統抑制劑。它的作用類似顛茄鹼,嗯,就是可以充當麻醉劑了。只不過效果持續時間比較短,用在小猴子身上倒是沒什麼問題,東莨菪鹼易溶於酒精,嗯、嗯,就是這麼一回事。”

天隱這才明白為什麼因蒂克斯要自己去楊那裡拿酒了,幸好,即便是小猴子,也還是不討厭1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