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她家沒錯,只是被成奕揚在裡面反鎖了。原來,在聽到秦汝娃開門出去後,成奕揚就誤以為秦汝娃是要跑到杜宇那裡找安慰。正在氣頭上的成奕揚就把鎖給上了。他當時還在心裡發誓,不再讓秦汝娃再踏進家門半步。

完了,他就躲進自己的書房裡,戴上了耳機,聽著擾人心煩的搖滾音樂。他聽不見窗外的雨聲,雷鳴聲,當然,也聽不見門外的敲門聲。

秦汝娃在外面哭著,喊著,也無濟於事。她的聲音遠遠比不上搖滾音樂的衝擊力。

慢慢地,她就不再喊了,也不再哭了,手也拍腫了,實在是沒有力氣再繼續幹這個體力活了。

她順著牆壁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背靠著牆,就這樣,在自己家門外度過了一宿。

天亮了,門開了,成奕揚那張疲憊又憔悴的臉出現在了門口。他昨晚雖然是躺在舒適溫軟的大床上,可他卻失眠了。整晚都沒有閤眼。

當看到秦汝娃蜷縮在自家門口的牆邊時,頓時心生一陣憐憫。此時的秦汝娃可謂傷痕累累了。傷勢暫且不說,額頭上的腫包,臉上清晰可見的淚痕,脖子上混雜著血跡的瘀痕,無不讓人看著心疼。

一想到這些傷口的製造者,竟是自己的雙手時,愧疚之感在成奕揚的心裡油然生起。可這種情感並未持續多久,就在成奕揚的腦海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愛恨交織的複雜情感。

他面無表情地多看了秦汝娃幾眼,便轉身進了電梯。

不知是成奕揚走過的時候,所帶動的氣流擾醒了睡夢中的秦汝娃,還是成奕揚身上熟悉的氣味,刺激了她的臭覺。總之,在成奕揚踏進電梯的那一刻,她醒了。

“奕揚,你等等我,你等等我,聽我給你解釋!”秦汝娃大喊道,並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也許是因為蜷縮的太久了,雙腿也已經失去了知覺。一個沒站穩,秦汝娃就向前撲了開去,重重地撲倒在地上。她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電梯被無情地關上,成奕揚冷冰冰的一張臉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內。

秦汝娃又趴在地上哭了好一會兒,才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了自己家中。

只量個晚上沒有回到這裡,只是一個晚上沒有躺在他懷裡睡覺,她卻覺得好像過了好幾個世紀似的。

客廳裡一片狼藉,飯菜散落了一地,被打翻了的玻璃水杯,支離破碎地躺在了地上。秦汝娃忍著飢餓與身體疼痛,咬著牙關子把客廳整理了一番,才開始著手自己的事。

她首先打電話向學校請了假,然後才解決自己的生存問題。

極度的飢餓與勞累,令她吃飽了就想睡覺。一睡便是一整天。她是睡著了,也不骨讓心情平靜下來,夢裡一直出現著相似的畫面,那就是成奕揚不要她了,而且他身邊站了不同的女人。這樣的惡夢,讓她睡著了也覺得痛苦。

在家裡有人固然不好受,在上班了的人,也好不到哪裡。成奕揚是身在此處,心在彼。人雖然一直坐在了辦公室裡,卻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連一些重大事物,他也無暇顧及。

“咚咚!”

在訴還沉淪在自己的世界裡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成奕揚有氣無力地應道。

“經理!”進來的是他的助理王利朋。

“本地的遊樂場那邊的檢修出現了點情況!”王利朋說。

“什麼情況?”成奕揚漫不經心地答道,興許這只是他的一個習慣性回答,又或許他連他助理講的是什麼,他也沒有聽清楚。

“那個檢修可能不能按時完成!”

“其他地方的呢?”

“其他的都檢修完了,就只剩本市的!”

“然後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可能就不能正常營業了,可又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