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沾過情愛的封悔殊疑惑道:“牽了手又怎樣呢?你叫他讓你牽就好了呀。'”我得讓他知道我願意接受他的感情。然後我便可以與他一同學習如何經營出兩情相悅了。所以我決定成親。那將是一個新的開始。“

攏春驀然瞭解!

“也就是說,沒有洞房、沒有真正的夫妻之實,成親只是一個感情交付的開始?”她這個主子總是有獨樹一幟的怪念頭。

“嘔!這很好玩咄,不錯不錯!我同意。”封梅殊開始覺得這樣的組合限埋“你們還會反對我嫁人嗎?”再沒有異議聲。一致的同意。另不過這麼細想了起來,不免會同情仇巖,織豔為時已晚的想到:“對了,仇巖同意要你嗎?”

“他至少沒敢說出個”不'字。“傅巖逍笑得幾分得意又尷尬,將三名女子招手過來,吩咐著婚禮該怎麼行進。基本上,婚禮將會如期舉行。一如臨安人所傳誦著的流言:傅巖逍想要的東西,從沒有弄不到手的。

“爺……。”

仇巖一向安靜無聲,尤其絕不曾打擾到主子與友人的飲茶作樂,但這些夭來他一直沒有機會與主子談話,反而不是被攏春抓去量身裁衣,就是被織豔喚去擺平一些貪歡閣的紛爭,好不容易回到宅子內,通常會看到很忙的主子東奔西走,或者與小孩子們玩得不亦樂乎。

此刻傅巖逍好不容易有了空閒,卻被劉若謙邀出門蹈馬。一路騎到落日丘,談著各地見聞欲罷不能。多次被拒絕的劉若謙雖知自己似乎得不到佳人芳心,但基本上他仍是欣賞傅巖逍這個人,沒事纏著練口水功也不錯。也許佳人一個不小心就心動了,恰好結為知己夫妻。

劉若謙正是打著這種算盤。

傅巖逍看得出來劉若謙已“正常”許多,在應對上也就沒那麼冷苛,談起有趣的話題更是針鋒不相讓。對劉若謙談起以前捉弄好友的豐功偉業更是嗤之以鼻,什麼娶錯花轎事件,以及看著別人夫妻互砍取樂,再到跑上華山在人家比江湖排名的場合施放腹瀉粉末,使得一群英雄豪傑劍沒論成,反倒抱著茅坑排名,弄得灰頭土臉。原來真兇在此,頑劣人士一名。

“你遇著了就會做得比我好?還嗤笑我。”劉若謙揚著下巴面對那個大笑不止的人。

傅巖逍不是沒聽到仇巖的叫喚,但卻不予理會。

“我從不對好友做無謂的捉弄,不過天資有別,我也就不笑你了。”

“你瞧不起我?”

“如你所見。”傅巖道安坐在大石上煽風。

“你自己也不是善心人士,何苦自貶同類?”劉若謙一直覺得兩人一定會恨傅巖逍拂了下衣袖撇清:“你非我族類,別高攀了。”

“爺。”仇巖被忽視得夠久了,不再停於距離之外,走近了言笑宴宴約兩人,堅定的又喚了聲。

“嗯?有事?”抬頭向上看去,他比劉若謙高上半個頭,頸子抬得更為費力。

“可以談談嗎?”使用於闐語較能使他口舌流利些。

“可以呼。”傅巖逍招手要他坐下,順道對劉若謙道:“你可以先走了。”

雖然覺得自己像蚊子一般的被打發走,但劉若謙沒有死賴著的理由,只能微微失落的看了下兩人,發現兩人之間波湧的情懷持續轉濃,而自己卻無力阻止。以他生來天之驕子的才智身分來說,這種挫敗實難吞嚥,但人家心不在於他,又能如何?

只能告訴自己:傅山石逍那性子想是不會太快嫁人,他太珍惜自己的自由之身,不會盲目交付出自由,所以只要時間充足,他會有機會的。

“我先走了。對了,這送你。”出其不意,一道銀光射向傅巖逍,手勁拿捏得十分巧,算準了銀光會停佇在髮髻上,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仇巖則是那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