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揹著弓箭,手染鮮血,懷中還抱著一隻小老虎的白淵,不只是隨行的武將大臣,連帶白奕與白景玄,都有些意外。

“皇弟這是?”白奕看著他問道。

白淵不答。

白景玄的視線,卻是落到了不遠處的那片血腥之地上。從現場狀況上來看,明顯就是狼群與老虎互相殘殺,最終被人撿了便宜。

“帶回去。”白景玄指了指死去的狼群與老虎。

隨行的一眾人便上前去,收拾戰場,獵物。

“你跟朕來。”白景玄對白淵道。

不想,白淵卻是搖了搖頭,小聲道:“母妃還在外邊等兒臣。”

聞言,白景玄深深地看了白淵一眼,道:“帶路。”這話的意思,便是他要一道前去了。

白淵不由得便開始解釋,“此事過錯全在兒臣身上,與母妃無關。”

白景玄卻是不理,眼神示意他帶路。

“是,兒臣遵命。你們前邊帶路”白淵最終咬牙應道,叫了幾名侍衛在前邊帶路,與白景玄一道往來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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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因為木盞盞走的艱難且緩慢,方護衛最終提出建議,說四殿下身邊有人看著,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他們不如便在原地等他們歸來便可。

木盞盞估計了一下自己的體力,默默地接受了方護衛的建議。尋了個平坦開闊的地方坐下,方護衛站在不遠處戒備。

這一等,便等了好長時間。

在木盞盞忍不住有些擔心的時候,方護衛開口道:“來了。”

木盞盞循聲看去,遠遠地,便見幾個人影出現在視線範圍之內,依稀能分辨得出正是方才隨著白淵離去的那幾個侍衛。

不一會兒,待人影走近了,木盞盞才發現,多了一個人。

“微臣見過陛下 ”方護衛忙下跪行禮。

“臣妾,見過陛下。”木盞盞立馬低下了頭。

白景玄卻是捕捉到了她眼裡的心虛。

“母妃。”這時,白淵從白景玄身後走出來,有些愧疚地看著她,道:“給。”將手中的小老虎遞到了她面前。

木盞盞低下去去看,首先注意到的是他滿手的鮮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子微微有些顫抖。白景玄將情況不對,忙過來扶住了她。

“淵兒,你,沒事吧?”木盞盞被白景玄扣在懷裡,只能滿眼擔心地看像白淵,恨不得衝到他身邊去檢視他的情況。

白淵下意思地將手往小老虎身上蹭,妄圖蹭掉上邊的血跡,一邊解釋道:“母妃,淵兒沒事,這不是淵兒的血。原本,是想給母妃抓只小兔子的,最後,就只剩下這個了……”

木盞盞這才注意到他懷中的東西。小小的軟軟的身子,漂亮的毛髮,整個縮作一小團,在他懷中睡著了。

“這是……老虎?”她不確定地問道。

白景玄接過了話,“的確是老虎。不過,愛妃怎的就不認為,這是一隻貓呢?”按照常理來看,自小長於閨閣的女子,十有八九都會把老虎的幼崽當做是貓的。

木盞盞眼裡滿是驚訝,好半天,才回話,“因為此處是山野林間,若是這只是一隻普通的貓的話,淵是不會特意帶了回來的。”

說罷,向白淵招了招手,“淵兒,過來。”

白淵小步跑到了她身邊。

“陛下,先放開臣妾。”木盞盞小聲哀求道。

白景玄聞言,暫時放開了她。

一得到自由,木盞盞忙低下身子去,雖然臉色蒼白,卻依舊堅持仔細檢視了一下白淵的情況,見他身上真的沒有傷口,這才鬆了一口氣,在他手上拈染了鮮血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母妃,給。”白淵卻是固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