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用了吧。”

“或者他再想辦法把你弄進去?”

“你說什麼呢?”他的話讓我有些不快。

“為什麼我的好意你都不願意接受,而他幫的忙你又這麼配合呢?”他忽然大聲地責問我。

我一時口拙:“啟正,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明知道他對你有別的想法,你還和他同進同出,拉拉扯扯,你這樣是在鼓勵他嗎?”他的語氣越來越嚴厲。

“可是我已經明確地拒絕他了。”我無力地分辯。

“可是你也明確地拒絕過我啊!”他緊跟一句。

我理屈詞窮,甚覺委屈。突然,我的邏輯轉過彎來,轉頭衝他大聲說:“我想和誰在一起,就可以和誰在一起,你憑什麼管我?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換作他一時愣住。這時,路上又一個紅燈,他急踩剎車,車早已超出停車線老遠,停在了路口上。綠燈通行的車在我們的車周圍亂成一團,猛叫喇叭。

他不管不顧,眼睛只盯著前方。

我也不再說話,縮坐在座位上。

忽然,他黯然地說:“就是因為我沒有資格管你,所以,我很害怕會失去你。”

我望向窗外,忽然發現眼前一片模糊。

他伸手過來,將我攬入懷裡,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

這樣的愛情,真是讓人辛苦。

他載我回到他那個簡陋的家,倆人在憂傷的情緒中激吻擁抱,直至高潮。

他留我過夜,我堅決不允,這彷彿是一條底線。

凌晨兩點,他將我送回了家。我經過左輝的窗前,發現裡面還亮著燈。

清晨,我在睡夢中被高展旗的電話吵醒:“小姐,八點鐘了,還在睡覺呢?快起來快起來!”

“幹嘛?你又不是今天結婚!”我睡眼惺鬆,口齒不清。

“救急救急,剛才高院通知我,長山公司突然同意調解,讓我九點鐘過去開調解會,這邊致林今天上午有個專案簽約,也是九點鐘。我只有一個人啊,兩邊都約好了,你幫幫忙,去致林頂一下吧。”

“我不,我去高院!”

“嘿!那可不行,我可花了大功夫才換來今天的調解會,搞成了的話,百分之十的提成,怎麼能便宜了你。”

“那這樣,我今天幫你去致林,百分之十里面我得百分之五。”

“百分之二?”

“百分之四?”

“百分之三?”

“成交。”我一拍被窩,坐了起來。

“你夠狠!”高展旗恨恨地說:“下次別求我!”

我笑:“在我拿到那百分之三以前,打死我也不求你!”

掛了電話後,我已徹底清醒。走進衛生間洗漱更衣。

九點差十分,我已到了致林一樓,進大廳前,回頭看了看前坪,一臺車也沒有,林啟正想必還沒來。現在走進這個地方,忽然感到幾分親切,或許因為我愛的人,日日在此駐守,因此,我也有了別樣的情懷。而警衛也已認識我,向我點頭微笑,不必如初來者一般,查驗證件核實身份。

電梯口已經有不少人在等,我的手機響,歐陽部長在電話裡問:“鄒律師,今天是你代高律師來開會嗎?”

“是的,我已到一樓。”

“好的,我們在七樓會議室。”

我答應著。忽聽旁邊有熟悉的聲音,轉頭一看,林啟正與兩個老外走了過來。

他也正好看見我,眼中露出喜悅的表情,但嘴裡仍在與老外嘰哩呱啦說著話。

旁邊的人都恭敬地與他打招呼,他也敷衍地點著頭。而我卻大模大樣地轉回頭,作陌生人狀。心裡有些竊喜,今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