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囉。”一個痴肥的男人面帶著笑容從店裡走出來。

紀柔慈嚇了一跳,連忙從玻璃櫥窗邊跳開,仰頭望著跟她打招呼的肥男人;只見那肥男人手舞足蹈並說了一大堆她聽不懂的話,她一臉茫然的搖頭。

肥男人剎那間臉色語調驟變,雙手揮動著,彷彿要她離開他的櫥窗。 她無奈又不捨地多瞄了瓷娃娃一眼,神情黯然的離開。

尾隨其後的殷堊也來到這家藝品店的櫥窗前,他瞥見櫥窗內的瓷娃娃,目光也緊緊地被它吸引;細看之下,眼前的瓷娃娃和她的容貌有著幾分相似,只是瓷娃娃一眼就能看出它的嬌柔優雅,而她呢?

她像長滿刺的刺蝟,不但蠻橫、跋扈,且充滿攻擊性。

看著她漫無目的的像遊魂一樣在街上游蕩,已經要走出大街,殷堊擔心她身上沒錢又不懂當地的語言,會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再也沒耐性悄悄地陪著她像遊魂似的在街上游蕩,三步並作兩步地追上她,出其不意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行了,跟我回去!” 紀柔慈突地一驚,睜眼瞅著突地出現的殷堊。“是你?”

“當然是我,不然你還希望是誰?”殷堊冷冷的說。

本來一直煩惱著找不到回家的路、惴惴不安的她因驚見他的出現而十分驚喜,他那如閻王般的冷漠,卻澆熄了她所有的喜悅。

“我寧願遇上所有不該遇上的男人,也不希望遇見你!”還是不改尖銳語氣,紀柔慈頭一甩繼續往前走。

殷堊早已散去的怒氣再度被她迅速燃起,他根根地低聲咒罵:“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他大步衝上去,一把權住她。“跟我回去!” “不!我偏不!”紀柔慈繼續與他對峙。

殷堊氣極敗壞的舉起手——

“你又想打我?”她怒不可遏地叫道:“好!我讓你打,你打呀!”

殷堊沒想到自己長了這麼大,居然會碰上一個不懂得軟言相求的女人,還處處刻意激怒他;殷堊緩緩地放下手,冷冷的一笑,全身卻隱隱泛著危險的訊號。

“放心,我再沒風度,也不會在大街上教訓女人。”

“你——”紀柔慈的心頭突地竄過一陣寒意,他臉上冰冷的笑容令她膽寒。

“我只是想……”殷堊一把將她抱起,她根本來不及反應,他的唇已出其不意地印上她的唇。

紀柔慈震懾地杏眼圓睜,他怎麼可以……放肆地在大街上吻她! 她想掙脫他的鉗制,但是他雙臂像鋼條般將她緊緊環在他的懷中,從未接觸過的溫柔像股熱流在她每一根神經末梢流竄,竟然讓她忘了剛才的不悅,忘情地沉入另一種感官世界;彷彿長久以來深藏在心底的泉水,剎那間似波濤般迸發出來,她逐漸地被他的溫柔軟化,非但沒有抗拒,還熱烈的回吻。

在一陣莫名其妙的天旋地轉之後,兩人四日緊緊交纏——

紀柔慈震驚地曦著他,她不是一直憎恨著他嗎?為什麼單憑一個吻就能融化她,而且還勾起她如此強烈的反應?他的吻令她悸動,讓她全身燥熱,不能自制,她到底是怎麼了?

殷堊也不知道自己是中了什麼邪。前一刻他還怒氣沖天,只想當街羞辱她,但是她卻莫名地引起他心中的渴望。 明知道他倆是水火不容,但是當她緊貼在自己懷中時,他能感受到兩人間摩擦出的火花是如此的燦爛,他們之間神秘的反應是一種自然現象。

周遭竊竊私語的嘈雜聲宛如一盆冷水當頭淋下,紀柔慈驚叫一聲,連忙掙脫殷堊的懷抱,努力讓自己站直身子。

殷堊一個跨步站在她的面前,瞪著周圍看熱鬧的人。“還不滾!”

圍觀的人迅速做鳥獸散,她站在殷堊的背後,明顯地感覺到他全身肌肉的緊繃,剎那間他彷彿變成一個偉大的神守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