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他們肯認帳嗎?”秦用擔心地問道。

“認不認帳倒不是問題,關鍵是能不能把戰馬拿回來,這就得靠拳頭硬了。”

秦用捏緊了拳頭,恨聲道:“他們拳頭再硬,也沒有我的銅錘硬!”

“這句話說得好!”

張鉉讚許地點點頭,“和什麼人說什麼話,與其和亂匪講道理,不如和他們論武力,那樣更有效果。”

“那為什麼不直接打進去。”

“先禮後兵罷了!”

正說著,大門吱嘎一聲開了,從裡面走出幾人,為首之人身材魁梧,儀表出眾,正是號稱東海第一悍將的伍雲召,他沒有帶兵器,腰間只挎了一口劍。

“你就是飛鷹軍張鉉?”伍雲召上下打量一下張鉉問道。

張鉉注視著他冷笑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匹馬,你們偷走了我侄子的戰馬,我今天上門是要把它討回來,我想伍將軍應該不會不承認吧!”

伍雲召半晌沒有吭聲,他很為難,戰馬確實在他們這裡,但他岳父絕不會承認,可問題他伍雲召卻不能不承認,這不是他做事的原則。

就在這時,躲在大門背後李子通立刻意識到伍雲召要說實話,他實在太瞭解自己的女婿,為人不夠圓滑,太單純了一點,李子通心中大急,也不顧身份暴露便大步走了出來,“什麼叫偷馬,我李子通幾時偷過你們的馬!”李子通怒視張鉉道。

秦用頓時氣得渾身發抖,他大吼一聲,拔出要衝上去,李子通的親兵也紛紛拔刀,張鉉一把抓住了秦用的胳膊,將他拖了回來。

張鉉冷冷對伍雲召道:“看樣子這裡不需要伍將軍來應對了。”

伍雲召臉一紅,默默退了下去,他心中明白,張鉉其實把一切都看透了,他也知道自己岳父不光是為了一匹馬,也是為了賭一口氣,他心中嘆息一聲,岳父這又是何苦?

張鉉注視著李子通,淡淡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那麼張狂,不要以為朝廷有人護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如果天子知道你在洛陽,他一定會毫不猶豫殺了你,自己送上門,豈能怪別人出賣?”

李子通臉色極為難看,張鉉這幾句話無疑說中了他的要害,他也有點擔心起來,傳聞這個張鉉是燕王之人,他會不會透過燕王去告訴楊廣。

張鉉卻胸有成竹,他既然找到了李子通,李子通就休想逃得過這一劫,交出戰馬,他可以不追究,如果李子通想賴賬,那就休怪他張鉉心狠手辣。

張鉉回頭向秦用使個眼色,秦用立刻吹響了哨子,尉遲恭、裴行儼和羅士信三人也牽馬走進巷子裡,各自帶著兵器。

張鉉又冷笑道:“以我們五人的實力,你覺得今天逃得過去嗎?”

張鉉的咄咄逼人讓李子通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飛鷹軍的大將都極為強悍,就算私了,他今天也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其實張鉉主要看重伍雲召,否則他早就動手殺進去,以他們五個人的實力,誰能擋得住?

張鉉不睬李子通,又對伍雲召,“伍將軍,我敬你是條漢子,所以才先禮後兵,你給我一個說法吧!”

伍雲召慢慢走上前道:“那匹馬確實在我手中,是我拿了你們的馬,和我家主公無關,既然你們上門討要,那就按規定來吧!只要贏過我手中之槍,我就把馬還給你,並向你道歉,如果你贏不了我的槍,你當然也可以硬搶或者報官,但公道自在人心,這就是我給你的說法。”

張鉉注視伍雲召片刻,又問道:“你想在哪裡比武?”

“向西走一里便有一座校場,我們在那裡比武論戰!”

張鉉緩緩點頭,“我相信伍將軍的承諾,那就一言為定!”

眾人大急,羅士信衝上前對張鉉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