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利用我的名聲籠絡軍隊。”

停一下,宇文成都語氣堅定地說道:“如果他一定要當皇帝,我也無法阻止,但我絕不能讓他害皇泰帝,我要把皇泰帝帶走。”

許印心中暗暗嘆口氣,以王世充的狠毒,他怎麼可能饒過皇泰帝,宇文成都不懂政治,想得太簡單了。

“將軍,這不現實——”

不等許印說完,宇文成都一擺手止住他的話,“先生不要再勸我了,我心意已決,如果我不去嘗試,我必會悔恨終身。”

“好吧!”

許印不能再勸了,畢竟宇文成都的妻兒在洛陽,就算他被自己勸服,他又怎麼能丟下妻子和兒子獨自逃生?

許印只得無奈道:“我去中都給將軍安排後路,如果將軍被王世充囚禁,或許齊王也能像救盧楚那樣逼王世充放了將軍和家人。”

宇文成都默默點頭,緩緩說道::“請先生替我轉告齊王,如果我宇文成都不幸被害,他對我的恩情我只能來世再報了。”

一個時辰後,宇文成都便收拾物品離開了軍營,前往洛陽參加朝會,許印也和他一起離開軍營,但隨即又轉道向南,宇文成都派了兩名親兵陪同向梁郡而去。

就在宇文成都剛走,軍營內立刻飛出一隻信鴿,向虎牢關飛去。

滎陽郡軍營並不在郡治管城縣,而是在滎陽郡最南面,靠近梁郡陳留縣,從軍營到虎牢關相距約兩百里,進入了虎牢關再走百餘里便可抵達洛陽。

宇文成都一路疾奔,他想在天黑盡之前趕到虎牢關,但路上積雪阻路,他們只能繞路而行,便耽誤了時間,一更時分他們才走到管城縣地界,距離虎牢關還有五十里。

此時離新年還有三天,幾天前中原下了大雪,白茫茫積雪覆蓋著大地,道路也被淹沒了,雖然是平原地帶,眾人也不敢隨意而行,田地裡往往會有秸稈尖刺,稍不留神就會傷了戰馬,使得眾人行路十分緩慢。

“將軍,還是找個地方住宿一晚吧!”親兵們紛紛勸道。

宇文成都點點頭,他對朝會也並不感興趣,不急於趕去洛陽,他便向四處張望,縣城在東南方向,他們已經走過了,相距至少有三十里,宇文成都也不想去縣城了。

這時,他看到前方依稀有燈光,便一指燈光問道:“亮燈處是那裡?”

親兵中有本地人,笑道:“將軍,那是管西鎮,很小的鎮子。”

“有客棧嗎?”

“有!鎮口就有一家,叫做老榆樹客棧。”

“就去那裡住宿!”

宇文成都一揮馬鞭,催馬向便亮燈處奔去,眾人也連忙催馬跟上

因為新年的緣故,客棧基本上都是空的,沒有生意,宇文成都和他百餘名親兵到來,頓時擠爆了客棧,把掌櫃和兩名夥計忙得腳不沾地,前前後後伺候這群兵大爺。

宇文成都對掌櫃擺擺手,“你把我們馬匹照顧好就行了,其他我們自己來!”

掌櫃連忙答應,走了幾步,又回頭道:“將軍最好當心一點,最近這一帶不太平?”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蟊賊?”

“不是蟊賊,最近不知是怎麼回事,居然出現了一支山匪,大約有幾百人,聽說在桃屏山落草,昨晚宋家莊就被洗劫了,死了好多人,十幾個年輕女人也被搶走了。”

宇文成都愣住了,他簡直不敢相信,滎陽郡居然會出現亂匪,而且還是管城縣,這可是洛陽的中心地帶,哪個亂匪活膩了,居然在這裡落草為寇。

雖然宇文成都瞧不起這些小匪眾,但是他也擔心這些亂匪不知好歹跑來搶自己,造成自己手下和戰馬不必要的傷亡,他便叫來兩名手下,各賞他們十貫錢,令他們今晚在鎮子兩邊放哨,兩名親兵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