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用於耕田或者運物。

王氏騾馬行是祖傳五代的老店,王氏家族也是河間縣有名的豪強,濟弱扶貧,在河間縣口碑極好,說起王家,河間縣人都會豎起大拇指。

目前騾馬行的當家人叫做王寶林,是個四十餘歲的中年人,十五歲便和父親去草原購買畜力,已經在這個行當摸爬滾打了三十年,閱歷極深,十五年前正式從父親手中接過了騾馬行,成為王氏騾馬行第五代當家人。

這天上午,王寶林正在店鋪中考慮新一年的進貨打算,他去年秋天已在北海郡訂購了上千頭騾****牛,準備應對下個月將開始的春耕,但從目前河間郡各地的購買意願來看,他的騾馬可能備少了,至少還需要六七百頭騾馬,這讓他十分懊惱,唯一的辦法就是再去一趟北海郡,看看能不能搶到一點騾馬。

這時,一名夥計在門口稟報道:“老爺,外面來了幾個客人,可能是筆大生意!”

王寶林精神一振,連忙問道:“人在哪裡?”

“在騾馬圈那邊。”

王寶林顧不得再算帳,起身披上一件衣服便走,他們這一行,拿到一筆大生意,以後就往往會形成老客,所以他十分重視。

王氏店鋪的旁邊便是佔地數十畝的牲畜圈,他走出大門,遠遠看見十幾名大漢簇擁著一個文士打扮的男子在說著什麼?

王寶林心中有點奇怪,讀書人來買牲畜他還很少遇到,說不定是某個世家需要牲畜,他興沖沖走上前,拱手笑道:“在下王寶林,是騾馬小店的當家人,請問先生是?”

文士轉過身,打量他一下,笑道:“王東主不認識我了嗎?”

王寶林也覺得這個文士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便歉然道:“很抱歉,是看著先生眼熟,但實在想不起來了。”

“這也難怪,一面之緣罷了。”

文士淡淡笑道:“幾年前竇建德要徵用你所有的騾馬,不就是我來和你談的嗎?”

王寶林大吃一驚,那是他一生中最痛苦的一件事,竇建德軍隊強徵他的牲畜,使他損失了五百多頭騾馬,他頓時想起來了,嚇得後退幾步,“你是凌軍師!”

來人正是凌敬,房玄齡接到張鉉的鷹信,告訴了他們一個線索,凌敬認識這個王寶林,便主動請纓前往。

凌敬微微笑道:“王東主不用害怕,竇建德軍隊已經滅亡多年了。”

王寶林雖然不再害怕,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依舊驚魂未定,不安地問道:“凌先生有什麼見教嗎?”

“我不是來買你的騾馬,只是來問你一件事。”

“問事?”

王寶林眉頭一皺,“問我什麼事?”

這時,凌敬背後的劉蘭成冷冷道:“勸你知趣一點,凌先生可是齊王帳下的錄事參軍,就算你們縣令來也要恭恭敬敬行禮。”

王寶林見多識廣,他知道齊王帳下的錄事參軍是什麼職務,那可是相當於太守一級的高官,他嚇得不敢怠慢,連忙賠禮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凌參軍寬恕!”

“這裡不是說話之地,我們換個地方吧!”

“請參軍到小人店鋪中喝茶休息!”

凌敬點點頭,便跟著他向店鋪走去,走進店鋪內堂,凌敬坐了下來,陪同凌敬前來的劉蘭成也在一旁坐下,王寶林親自給他們上了茶,凌敬擺擺手道:“請東主坐下吧!”

王寶林忐忑不安地在他們對面坐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凌敬不慌不忙問道:“王東主應該認識安樂郡郡丞邵燕山吧!”

王寶林點點頭,“我常去草原購買畜力馬,認識他多年了,他怎麼了?”

“他因通敵之罪已經被免官下獄了。”

王寶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