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環上他的腰,溫暖的海風吹過,讓她心裡也漾著暖,兩人靜靜地抱著一會兒,焦味讓兩人笑著鬆開彼此。

“這些魚真不識相。”他抱怨地翻個面。

她問道:“你想念當海盜的日子嗎?”

“偶爾,但我知道那不是一輩子該做的事,我喜歡海,做海賊只是因緣際會,但那裡頭還是有很多我不喜歡的東西。”

“比如?”

“搶劫。”

她笑出聲。“你開玩笑嗎?海盜的主要工作不就是搶劫嗎?”

他微笑。“所以說不喜歡。”

“藏寶圖呢?”她記得傅姣說那是他會感興趣的東西。

“我對寶藏沒興趣,只是喜歡解謎。”他叉起魚肉,喂她吃一口。她將海草放到鍋裡煮,還放了一些野生菇跟青菜。“你想去找寶藏?”

“沒以前想,你呢?在這兒無聊嗎?”他試探地問了一句。

她瞥他一眼,說道:“你看我無聊嗎?”

“好像還好。”他小心回答。

她忍不住笑道:“幹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他微笑沒說話。

“我在這兒自在得很,先說無聊的怕是你。”她從木盆裡拿了紅色的甜果實放到嘴裡。這兒的東西幾乎都是他造的,後來她身體好點能做些體力工作的時候,就與他一起敲敲打打,他的手工很好,即使沒有圖,她用描繪的他也能做出來。

像是躺椅、可摺疊的小木桌,太極圖案的燈罩、帶著禪風的屏風以及雕刻等等,對這些東西他也很感興趣。

她還曾開玩笑說他們可以經營傢俱店,只營業半年到八個月,剩下的時間可以去度假,不管是找個小島住,還是坐船旅遊都好,他對這主意很心動,說離開這兒後就去做。

一開始對他的印象是陰險狡詐、城府深,現在才發現真的是人不可貌相,他有城府的一面,可那只是其中一面,他性格中很大部分是務實又庶民的,腳踏實地而且樂天知命,甚少為未來擔心。

早上她醒來時,他大部分都已經捕完魚回來,然後開始為她煮早餐,之後他們會在島上散步,採水果跟野菜回來,他會介紹各種不同的花草讓她認識……晚上兩人躺在沙灘上看著滿天星斗時,他會為她解說天上的星星,而她會跟他說些自己世界的事,說起來或許有點無聊,不過她過得很踏實。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用完餐點,而後手牽著手在海邊散步,想到她也會做這種詩情畫意的事,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他感興趣地問。

“沒有,以前覺得這種在海邊散步,花前月下你儂我儂,不食人間煙火的事不可能在我身上發生,現在卻都做足了。”而且還是在只有兩個人的孤島上。

“我們還可以做更多這種詩情畫意的事。”他的黑眸閃著光芒。她揚眉。

他微笑地指著斜前方的小島。“游過去探險怎麼樣?”

她原本是不會游泳的,如今在他的調教下也可以說是游泳健將。

“有體力游過去嗎?”他問。

“應該可以。”她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也該來鍛鍊鍛鍊。“那就來比誰最快到達。”

“還有個條件。”

“什麼?”他忽然拉下褲子。“裸泳。”

她漲紅臉,火道:“你變態!”

他笑得曖昧。“你不是都看過了。”他拉住要跑走的她。“換你。”

“我不要。”她掙扎。

“這很自然,我們小時候都這樣遊的。”他扯她的小上衣。

她惱火地踢向他的膝蓋,趁他呼痛時往前跑,投入大海的懷抱。他很快追上她,抱著她在海里轉了一圈——這是詩情畫意的說法,以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