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後的她感到既驚慌又羞愧。

“為什麼?為什麼?”

氣得直髮抖的花水豔走回房間,用力地將門甩上,她為什麼會傻到去遵守這份可笑的賭約而來到這裡?

她為什麼蠢得讓自己與他共處在一個屋簷下?

太多的為什麼令她極為氣惱。

花水豔坐在床邊瞪著前方,“我是怎麼搞的?”

她看著自己顫抖的手,再用力地握緊拳頭,或許她該慶幸官伯彥是個真君子,兩人緊緊相擁了一個晚上,他沒有對她做出不軌的行為,只是他的輕觸至今仍然令她焦躁不安。

她突然記起金未來的預言——她與她未來的另一半是因玻璃鞋而邂逅,而且對方還是在子時出生的。

“子時……不知道官伯彥是否就是在子時出生的?”她自言自語。

隨後她雙手在頭上一揮,努起小嘴,“他絕對不會是在子時出生的。”她突地一怔,她怎麼會這麼篤定呢?

話說回來,有著顯赫家世背景的他,她根本高攀不上,一個傲視全臺的青年才俊,怎麼看得上一個出身卑微的女人?

她以為自己真的是童話中的仙度瑞拉?唉!少做夢了。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嚇了她一跳,“什麼事?”

“吃早餐。”官伯彥在門外喊道。

“噢。”她慌亂地應聲。

他剛才不是還在跟她吵架嗎?怎麼才一轉眼的時間,他竟會跑來叫她吃早餐?

她很快地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便衝出門外,在下樓的時候她極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緒,連忙換上了一個愉悅的表情。

“你把早餐準備好啦?”花水豔露出一個略帶尷尬的微笑。

“嗯。”他從烤箱中取出麵包,“快來吃吧。”他若無其事地催促著她。

花水豔頗為訝異他對她的態度,不過她不得不佩服他控制情緒的能力,因為從他的臉上幾乎找不到一絲怒氣了。

“謝謝。”花水豔拉開椅子,戰戰兢兢地坐了下來。

面對豐富的早餐,她一臉讚歎地問:“你不是不會做菜嗎?”

他淡淡一笑,“不會做菜並不表示不會弄早餐,早餐只要注重營養即可,兩個荷包蛋、兩片吐司和一杯牛奶,這還難不倒我。”

“說得對。”花水豔伸手拿起盤中的吐司,慢慢地撕下一小塊送進嘴裡。

官伯彥坐在她的對面,端詳她用餐的模樣,“剛才我不是故意要觸怒你的。”他靦腆地說道。

乍聽他的道歉,她驚愕得差點被噎著,她用力吞下口中的吐司,“沒關係,我已經忘記了。”

她低著頭繼續享用著她的早餐,心忖——他轉變得真快,但是現在也只不過是一天的開始,今天依舊十分漫長。

他瞅著低頭不語的花水豔,他心裡有絲悵然,因為他發現當他們在一起時,氣氛總是如此凝重。

“雖然我倆正在打賭,但是也沒必要如此敵視彼此,何不友善一點,這樣一來日子也會比較好過。”他愉快地說道。

“你說得也對。”她沒有任何的異議,仍舊低著頭吃著她的食物。

他感覺得到她的拘謹,這不是他所樂見的情況,“水豔……”

“嗯,什麼事?”她羞怯地抬起頭望著他。

“我希望這兩天,我們能和平相處……”他平心靜氣地低聲說著。

和平相處?花水豔心裡暗暗嘆息,怎麼可能,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好啊,我也希望如此,再說同在一個屋簷下每天怒目相對的似乎很不好。”花水豔說出違心之論。

才怪!其實每天怒目相對,對她來說或許是個保障,至少她可以拒絕與官伯彥接近,更可以迴避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