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將軍早年征戰沙場,在府裡的時間並不多,對於管教你們姐妹之事,想必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江書硯低垂著眼眸,看似恭敬,但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你這麼說是啥意思?!你以為我阿瑪沒教我們嗎?”宛塹紗罅搜郟��艉艫刂飾省�

這個人居然敢邪惡地暗示,她們姐妹兩人都欠缺管教。

“我阿瑪的個性雖然是有些豪邁、不拘小節,但他可不是不管女兒、只會放任的人,從小到大,基本的做人道理都有教導我們,一樣也不缺,但他可不會為了你們漢人老祖宗,訂下的那些綁死女人的規矩來束縛我們。”

“如今你既然嫁入我們江家,我們漢人的老祖宗,往後也就是你的老祖宗!”江書硯板起臉厲聲喝斥道。

聽她口口聲聲左一句“漢人老祖宗”、右一句“漢人老祖宗”,顯然沒把他的先祖當成自己的先祖,而且語氣裡似乎還有著蔑視之意,便不由得怒了。

“你那麼兇做什麼?我又沒說不認你的老祖宗!要我喊聲老祖宗,祭拜老祖宗也行,但千萬別叫我跟老祖宗學笑莫露齒、立莫搖裙的規矩,我可做不來!”宛竅胍膊幌氳叵��刈臁�

“你——”

江書硯抖著手指著她的鼻子,氣悶了好半晌說不出話來,許久之後才忿忿罵了句。“真是無可救藥!”

說完,隨即拂袖而去。

“什麼嘛,咿……”

瞪著他修長的身影快速離去,宛怯制�幟眨�灘蛔■費肋腫歟�運�謀秤鞍緦爍齟蠊砈場�

這男人——

果然跟她當初所見時一樣討人厭!

她要離開這個惡夫跟這個束縛人的鬼地方。

絕對要!

打從那天過後,宛嗆徒�檠庥中甕�奧貳�

而且不但不一塊兒用餐,他甚至也沒回房睡,也不知是睡在哪裡。

不過,八成是睡在哪個青樓妓女的香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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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是嫉妒,只是覺得憤慨,男人們若不尋花問柳似乎很難,饒是她的好阿瑪,偶爾也會上花樓喝酒聽曲兒,她額娘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可不許自己的丈夫這樣!

這時她不禁慶幸,自己沒打算真正當他的妻子,他也不會是她永遠的丈夫,否則,這會兒只怕她已忍不住氣,翻了狀元府撒潑了。

發了好一會兒呆,無聊地左右張望,在一旁等著伺候的紋珠早已耐不住疲倦,點著頭偷偷打起瞌睡來了。

連紋珠都受不住了,可見這樣的日子鐵定真的很無趣。

她原本在自個家裡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全是因為嫁給了江書硯那根臭木頭,才讓她美好的人生一夕之間變了色。

而那江書硯分明是個壞心腸的獵人,把她當成可憐的畫眉鳥關進籠子後,自個兒就不知跑哪兒逍遙去了。

越想,她越覺得嘔。

憑什麼她要乖乖留在府裡當他的乖老婆,而他卻可以當沒她這人存在似的,自己在外頭快活?

不公平!這樣太不公平了!

“他憑什麼要我乖乖守在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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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您怎麼啦?”紋珠揉揉眼睛,慌忙的左右張望,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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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格格!您要去哪兒呀?格格——”

紋珠急急忙忙地追了過去。

“格格,您到底要去哪裡呀?”

走在熙來攘往的大街上,宛嵌�次髑疲�那橄勻槐浜昧耍�浦椴判∩�匚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