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破我的包袱?”挽著破散的碎布不讓裡頭的東西掉出,於陽頓生光火,氣極的她掄了拳就往人牆去。

咻!對方刀劍又是齊出。

“小心!”幸虧翟天虹及時將她拉回,要不然她的魯莽可能會讓自己失去一隻手臂。

“他們……這?不公平!”縮著倖免於難的右手,一個思及,她反應地往破爛的包袱裡面掏出某物。

“你不會是想拿菜刀跟他們拼吧?”翟天虹訝異。

“不成嗎?!”

“你說呢?”一邊抓著衝動的於陽,一邊對付迎面而來的攻擊。那攻擊猛烈,且招招致命。

聽了,她看著自己那柄短過胳膊的菜刀。“好像……好像真的不成,收起來好了。”然而當她將菜刀縮回一些的同時,敵方的刀劍又是對著他倆一削,那劍氣削去了她黑髮的一段,害得她瞪凸眼。

“瞧見了嗎?眼前這一幫人,說理已經沒用。”為保護於陽,他頻頻閃身欲躲去數人凌厲的攻勢,只是在心有旁騖的情況下,終究居於劣勢。一群人似電掣的刀劍陣仗中,有人出了暗刀,那刀劃過他護著於陽的那隻臂膀。而見此,他不得不擁著於陽往上跳躍。

“啥?哇啊啊——”再怎麼大膽,也未經歷過那種腳不著地的感覺,於陽忍不住驚叫。

“嘴巴閉上。”

“唔。”

腳下騰空,翟天虹以柔韌的竹幹為踏,並運用宜一反彈的力量使兩人愈上高處。剎那間,無盡的綠意撲面而來,而再眨眼,便又見藍天,只不過那時人已在竹之尾尖。

一時之間,只見他們在直挺的竹陣中高起低下,躲著追兵。

而頻頻被竹葉竹枝颳著臉的於陽雖然聽話閉上嘴,甚至閉上受怕的眼睛,但她心裡有話憋著卻是難受,在忍了半晌後,最後還是開了口問:“嗯……我想說話。”翟天虹沒答,只是專注施展著輕功。“你不講話就是沒意見,那……那我們現在跑的……嗯……飛得夠遠,他們應該追不上了,我們能不能……”

“不行。”

“噎﹖”她話都還沒說出口,他就知道她要說啥了?

“筍子掉了就掉了,命卻只有一條,我習的武是用來保護自己和喜歡的人,不是用來和人打鬥。”不消想,也曉得她又想回頭去撿剛剛掉落的筍子,但這回他不會再允她。

聞言,於陽先是愕然,但將他的話再回想一遍之後,便不再開口。她只是靜靜地盯著神情嚴肅的翟天虹,且全然忘了風在吹、人在飛所該有的恐懼。

他說……他習的武是用來保護自己和他喜歡的人。這麼說來……她算是他喜歡的人嘍?不覺中,她的圓臉泛紅,併發起呆來。

“臉貼著我。”

“啊?”若非他突來一句,她可能會繼續發呆下去。

“貼著我才不會被竹枝劃傷,你不想變成大花臉吧?”

“嗯……喔。”盯住翟天虹的側臉許久,於陽最後才將臉頰緩緩地、遲疑地、被動地,偎上了他的肩頭。只是這一偎,她竟發現翟天虹的肩膀居然是那麼地堅實,那種感覺相對於她單薄的肩,真是差了個十萬八千里遠。她從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肩可以讓人這麼有安全感,就像……就像有了靠山,什麼都不必怕了,什麼都不怕了……

不由地,她心頭居然坪跳了起來,還愈跳愈快,這讓她不得不將手壓上自己的胸。

好怪,她的心怎這麼個跳法?莫非……莫非她是喜歡上他了不成?

喜歡?赫!不會吧?忍住那驚訝,她雖愣瞪住後頭快速消逝的景色,可心思已全然懸在這個十數年來第一次遇上的問題上了。

她喜歡上一個男人……

天殺的喜歡!她會喜歡他才怪!

怎料一個時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