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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回頭,那脆生生的小臉連忙低下,埋於頸間。
“怎麼了,芸兒。”聲音裡有淡淡的疏離,像是刻意,又像是無意。
“我不要進宮。。。。。”埋於頸間的絕色小臉驀然抬起,黑夜裡清澈的雙眸裡閃動著晶瑩的淚花。
“這個不是我可以主宰的,芸兒,各人都有各人的宿命,註定了的。。。。。。”
“不,”晶瑩的淚花簌簌滾落,“芸兒此生要嫁的人是表哥。”
心中哪怕是百轉千回的憐惜,也偽裝成無情和冷漠,“芸兒,別傻,你永遠是表哥的好妹妹,你和我,此生只能是兄妹,永不可能成為夫妻。”
青色的衣袂絕決地消失於迴廊一角,早春的夜,寒意逼人,淚水刺得眼睛生生的疼,可這疼怎及我心裡萬萬分之一的疼。
表哥,為何這般絕決,你可知道我愛了你多少年;
表哥,為什麼不回首看看我,我眼裡噙滿愛的淚水;
表哥,你可知道不能與你白首偕老,我的生命便毫無意義。。。。。。。
冰冷的杏子湖水如她心裡翻湧的寒潮,她慢慢地走向湖邊,雙腳汲水,由淺至深。
冷,刺骨的冷;
痛,灼傷的痛;
她需要用這樣的冷去澆滅這火燒般的疼痛。。。。。。。
清冷的月光,幽深的湖水,還有淡淡的梅花香,那美絕人世的姿色,只是片刻就被淹沒。
“不——”心中某處蘊藏著一股劇痛,但這痛彷彿被人活活撕裂,漫延到全身,四肢百骸都在痛。
“芸兒,芸兒,醒醒。。。。。。”赫連睿心疼地抱著懷裡的人,煞白的小臉,雙眸迷離,“芸兒,可是做惡夢了?”
“我。。。。。我是誰。”幽幽地吐出幾個字,彷彿還在夢境中。
“芸兒,不要嚇我。”看著這樣的她,赫連睿心疼萬分,緊緊地將她擁入懷裡,讓她感受到他的氣息和溫暖。
“睿。”
“哎,”這一喚聲讓他的心安了不少,“我在,別怕。”
“我好像聽到有人在呼喚我,但又覺得喚得不是我,恍恍惚惚的,只覺得心很疼很疼,我好像看到了自己,又好像不是自己。”埋在他的胸前,心安定了不少,閉著眼,訴說著夢境裡的感覺。
赫連睿伸手按在她額頭上,“沒發燒啊。”
“我沒事,睡吧。”
情不自禁地吻上她,雙手將她箍於懷中,溫柔的唇掃過臉頰,含著她的耳垂,“芸兒,是我不好。”
“怎麼了,你怎麼不好了?”被他圈在懷裡,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的確感覺到一陣踏實。
耳邊輕輕的低笑聲:“這幾日一直纏著你,夜夜與你纏綿,想是把你累壞了,定是身子虛了,才會做惡夢。。。。。。。。”
話還未完,胸口被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哎喲。。。。。。手勁還挺足的,不至於累著啊。”
“你還說,你還說。。。。。。”掙脫他的懷抱,抓起床側的一隻抱枕,狠狠的砸下。
“別啊,娘子,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一手擋住飛來的抱枕,一手摟上她的腰肢,將她帶入懷裡,欺於身下,“要不,我再試試,看你是不是真的累的動不了了。”
“無賴,無賴。。。。。。。”
雙手探入她的衣內,停在她的胸脯上揉搓,“只要你喚我一聲‘夫君’,我便饒了你。”
“你,”好漢不吃眼前虧,叫聲夫君又不會掉塊肉,清清嗓子道,“饒了我罷,夫君。”
“嗯,不錯,還算有點誠意。”抱著她在大床上翻了個滾,她便壓在了他的身上,身下的他不再嬉鬧,柔柔地問道:“芸兒,好些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