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居然要將我對你的愛與希冀生生折斷。

雙膝重重叩於地面,冰冷的大理石硬生生地將疼鑽進,“陛下,你想要的,我給你!”

頻倚闌干不自由(一)

而你,居然要將我對你的愛與希冀生生折斷。

雙膝重重叩於地面,冰冷的大理石硬生生地將疼鑽進,“陛下,你想要的,我給你!”

粉紗的薄紗裙襬覆在青色的大理上,像是一朵怒放的夏花,雙瞳裡清澈的水珠被她拼命強忍,始終不曾掉下,何等美麗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清冷和絕決。

赫連睿聽到自己的心跳劇烈的增快,連忙伸手要將她扶起。她的眼淚,永遠是他內心尖銳的鋒芒,只是一滴,就可剜得他疼痛難忍。

她,怎麼不明白,自己只是想要一個更加完美的她,完美到不忍有一絲瑕疵來玷汙。

她無視他伸過來的手,面向榻上的趙綰兒,雙眼卻死死的盯著赫連睿,語氣錚錚:“趙婕妤,我錯了,是我狠毒,是我妒忌,所以故意衝撞了您的肚子,損了龍嗣,您大人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說完磕首於地,晶瑩滾燙的淚珠掉在青色的大理石上,一聲嚶嚀,濺出一朵淚花。

“芸兒,”赫連睿急忙蹲下,雙手握著她的柔臂,心疼地將她拉起,“朕,不是有意為難於你。”

雙膝傳來的疼痛記她幾乎無法站立,卻仍是倔強地掙開赫連睿的攙扶,一字一句對著他說道:“從此,恕絳芸有負聖恩,願在這深宮之中為奴為婢,不要再陷入這宮闈是非之中,求陛下恩准。”

粉色的背影在赫連睿尚在震愕中便已離去,直至消失才讓他猛然驚醒,連忙起腳追趕,卻被趙綰兒用力而攥,淚水雙開始氾濫:“陛下,此時您應該陪著臣妾。”

赫連睿雙眼微眯,嘴角揚起一抹陰冷:“你實話告訴朕,芸兒可是真的撞了你的肚子?”

那絕世俊顏不論於喜於怒都可以如此讓人怦然心動,面對他的陰鷙,趙綰兒心底雖有了幾絲怯意,卻也不得不強裝可憐:“陛下,”拿起榻側的絲帕,揩試著眼淚,“難不成您以為是臣妾冤枉她了,臣妾當時的確是言辭不善,惹惱了她。再說,臣妾又不知陛下何時站在外面的,即使想要冤枉她,也要找陛下,找太后才行來哭訴才行啊。還有,雙雙妹妹不也在這麼,不信陛下問問她便可。”

赫連睿瞥了眼靜坐在一旁,一直不曾言語的周雙雙,見她連忙起身回話:“陛下,看來姐姐也無大礙,這事就算了罷,陛下不要再追究了。”

赫連睿盯了周雙雙片刻,之前怎麼沒發覺,這周璜之女原來來到也是個聰穎之人。

“雙雙說得到是在理,此事就到此為至,朕也不再追究了,綰兒,你好好靜養,朕會再過來看你。要是需要什麼,派人去告知下太后就是。”

這言下之意就是,不要什麼都來找朕。

“陛下。。。。。。”

頎長高大的身影已迅速離去,趙綰兒憤恨著將氣灑向周雙雙:“你也是,回答他是楚絳芸撞了我的肚子不就行了,盡說些沒用的,你到底幫得是誰啊?”

周雙雙臉上仍是一如既往的笑臉,心中卻在冷嗤:“真是個笨蛋,自己笨還要人家也陪著她一起找死。”

“姐姐,你沒看陛下已經懷疑了麼,聰明如他,剛剛只是被你們倆的架勢給攪混了,等他靜下來細想就會明白,事情不完全是你所說的這樣。”

“那是因為他的心永遠偏向那個姓楚的賤人!”這句話到說得十分淒涼。

頻倚闌干不自由(二)

赫連睿心似被萬千螞蟻啃噬,雙腿疾步如飛,一路上的宮人紛紛惶恐退避行禮。她清冷如水的淚花,絕決冷傲的背影在他腦海在徘徊。

可是真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