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狐狸,好像有點奇怪。”蒼霄默了默,若一接著道:“有點熱……”

蒼霄腦海裡突然閃過今天子檀與他談完話之後眉目之間的奇怪得近乎曖昧的神色……

蒼霄嘆了口氣。他雖被下了藥,但如果顏若一不想,那他自有辦法將藥逼出來。而現在若一也被下了藥,她的行為不在控制中,如果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興許不是她自己所願意的。

在這種事上,蒼霄不願做個糊塗。

“若一,是子檀給你……”蒼霄驀地睜大了眼。

若一帶著些許灼熱溫度的唇印在了他的唇邊,那個不安分的舌頭笨拙的挑著他的唇畔。

她是被藥物影響了,蒼霄的理智告訴他。但是體內的火像瞬間被加大了一般,有點讓人壓制不住:“若一……”他微微拉開她,“你……”

“我知道。”若一的雙頰在月色下泛出迷幻的羞澀,“我大概知道。”她的唇與他靠得那麼近,說話時的摩擦幾乎令蒼霄情動失控。她輕閉雙眼,細聲說:“我覺得應該可以。”

唇舌交纏之間,若一迷糊的覺得天上的雙月彎得好似一雙巧笑兮兮的眼睛,看得她臉頰似火在燒。

“蒼霄。”若一捉緊了他的衣襟,在唇齒分開的那刻喘息著說,“進屋,好不好?”

可是,興許是之前子檀那個桃花釀太醉人了,後勁發得如此厲害。讓她卻不記清他們是怎麼進屋的了。

關於那一晚的記憶,若一記得他們鋪開纏做一堆的髮絲。他光華流轉的銀髮美得令人心醉。他微涼的指尖撫過她的眉心、鎖骨、肚臍,最後卻只抓住了她的手腕。

若一想抽回,卻被他緊緊抓住。她的掌心有一道難看的疤,一刀切斷了她所有的掌紋。蒼霄將她的手心貼在自己的臉上,近乎喃喃自語道:“很疼麼?”

若一答:“疼過。”

疼過,現在已經好了。

蒼霄眉頭微皺。若一揉了揉他的眉心,將那些聚集起來的愁緒都揉散了去,她道:“你欠我的,我欠你的,早就亂成一團算不清了。蒼霄,我只問你一句,此生你還願和顏若一無止無休的糾纏下去麼?”

蒼霄默了默,“此乃大幸。”說罷,他伸手覆住了她的柔軟。

若一不料他會突然這樣做,一聲呻吟吐了出來,臉紅得發紫:“蒼……蒼霄。”

他卻不答她的話,繼續攻城掠地,又一次重複他的指尖曾在她身上走過的路徑,只是這次換做了唇瓣。

若一隻覺自己渾身燥熱非常,而身體的深處又有一股氣息冰冰涼涼的急需什麼將它溫暖。在這種似冷似熱的折磨下,她的神志漸漸模糊了,直到一陣撕裂的刺痛自身下傳遍全身。她急急的喘息意圖緩解那份疼痛,可是那份疼痛還是如影隨形。

“若一,放鬆。”蒼霄的聲音也繃得極緊。

“好痛……”若一咬住蒼霄的肩,含混著說,“出去。”

蒼霄不動。

若一氣得拍他:“出去!”

蒼霄見她確實痛極,心微微一軟,往後退了退。若一一聲長吟,立刻按住他:“不……不許動……”蒼霄額角緩緩流下兩滴強忍的汗。

疼痛慢慢緩了過去。身體裡的那股冰涼的感覺也被蒼霄驅走了,她紅著臉像蚊子叫一般:“可以,可以小動,那麼……一下下。一下下。”

蒼霄唇邊難得勾起了一個弧度,他緩慢的移動。藉著窗外的月光看清身下這女子越來越紅的臉頰,她的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舒緩。他覺得此時是從來沒有過的滿足。

“霄狐狸。”若一的手緊緊環住他的背,隨著他越來越快的動作,“霄狐狸……我,很喜,很喜歡歡你。”

心裡的欣喜霎時膨脹開來,他吻住她的嘴。像是饕餮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