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姐不必多禮。”太傅嘴上說著不必多禮,眼睛卻四處漂著,不好意思說自己打探到這是路尋歡的住處,找找總無罪吧。

“太傅大人可是在找師兄路尋歡?”蝶依笑著開口。

“蕭小姐知道路公子下落?”呃,不對,她剛剛說什麼?“師兄?路公子是蕭姑娘的師兄?”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是,師兄得知蝶依在陽城,特來探望過,不想讓大人誤會了。”

“不知蕭姑娘師承何處?”太傅眼中閃著精光,原來背後還有高人啊,難怪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作為,原來是名師指導,若能將她們的師傅請出山,想必更是如虎添翼。

呃,這個孫子兵法麼,自然是跟著孫武學的,可是人家死了幾千年了耶。還是取一個拉風一點,神秘一點的名字好,未知的就是強悍的。

“家師天機老人,他老人家一向四海為家,喜歡江湖漂泊。而今,師兄也追隨而去了。他們行蹤不定,向來都是他們找蝶依,不是蝶依尋他們。”一次堵死你所有退路,哼。

聞言,列太傅眼眸暗了下去,半晌之後,忽又問道:“三小姐可知令師的那本兵書?”雖然知道女子學兵法可能性極小,但還是該問問不是。

“知道。”兩個字,成功的讓列太傅眼中精光再現。

“三小姐可否寫下來告知老朽?”

“家師有云,兵法不外傳,是以蝶依雖習得,卻連家父都不曾告知。而今師兄寫出殘篇,已惹了師傅不快,回去受罰了,蝶依不敢私自相授。”說的情真意切。

列太傅也不以為然,只要你知道就行,既然知道,總是會有辦法套出來的。說了幾句無妨之後,又眉開眼笑,對著蕭仁貴拱手道:“虎父無犬女,將軍生了個好女兒,乃我大華之福啊。”

蕭仁貴微笑回禮,心下卻疑惑異常,這真的是自己那個孤高冷傲的女兒?她真的學了什麼絕世兵法?

一旁被晾了老大半天的蕭招弟臉色越來越黑,忍無可忍之際,終於僵硬開口:“蝶依,好久不見。”

蝶依這才注意到旁邊還站著一個男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咦,這個男人不是在客棧遇見的那個,自己不敢惹的那個麼?他是誰,自己怎麼一點印象沒有呢?

“呃,表哥,這位是?”微微向雲鶴群靠攏,扯了扯他的衣襬,想讓他與自己偷偷遞個信,卻不知她所謂的小聲,在這些武林高手的耳里根本是清清楚楚。

於是幾個人的臉色都成了調色盤,那叫一個精彩紛呈。

雲鶴群先是一愣,爾後眼中閃過狂喜,她竟然忘記了招弟?縱使以前不關心她,卻也是知道她對招弟一往情深的,這也就是為什麼她會被送上普度山,可是如今她既然忘了招弟?

蕭招弟何嘗不是這樣想。難怪幾次見面,連餘光都不曾瞟向自己,害得自己以為認錯人,不想竟是將自己給忘了,記得表哥,記得爹,記得所有人,偏偏就忘了他?這感覺,怎麼如此不爽呢!

蕭仁貴更是蹙了眉,問道:“你忘了招弟?”探尋的目光望向雲鶴群,雲鶴群一愣,忽然想起那件事來。

“呃,蝶依在下山之前,曾被人陷害,掉進了禁湖之中,身中劇毒,後經玉師兄竭力相救才倖免於難,許是留下了後遺症。”越說他自己越是心驚,後遺症,會不會有一天連她也忘了,會不會還有其他的不適?

“蝶依,你可曾有何不適?”

看著雲鶴群一臉緊張,蝶依有些反應不過來,丫的,不就是忘記了一個人了,用得著用這種彷彿自己要死了的目光看著我麼?難道忘記的是自己的情郎不成。當時剛剛穿來,記憶紛至沓來的時候,自己是曾抵制過的,有些事情忘記了,也不奇怪嘛。

“沒有啊,那他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