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時的差錯,竟然就惹得父皇死不瞑目!

溫子然幾乎是一路小跑到華國使館的。盛怒之下,他連騎馬都忘記了,看到自己尊貴的父親臨死的慘狀,他就像千萬根針在心頭刺著,溫醇意待他們不親,卻也是極好,更何況,那是他的父皇,是血脈相連的人哪,他怎麼會容許他死的如此悽慘?

“砰——”

大門被一腳踹開,正在院中練武的蝶依忽然回頭,只見門口溫子然渾身是血,一臉猙獰,看著她,幾乎要把她撕碎。

蝶依心下一咯噔,她猜對了,溫醇意,想必已經死了。

心中沉下去,臉上卻是驚訝的表情,將手中的劍遞給一旁的侍衛,走向溫子然:“太子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狼狽?”

“這件事,郡主不是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嗎?”溫子然說的一字一句,隨即凌厲的目光掃向蝶依身邊的幾人,冷冷道,“其他人呢?”

看守他們的將士不知發生何事,見溫子然臉色不善,只當他確定了溫憐月是蝶依所殺,前來抓人。聽他這麼問,怕他責怪他看守不利,立即上前述職:“回殿下,一刻鐘之前還在院子裡,後來郡主出來,他們才散了,該是在內院的。屬下在這守著,連蒼蠅也飛不出去。屬下這就去把人提出來。”

“一刻鐘之前?”溫子然眉頭緊鎖,他們對敵起碼半個時辰,如果只是一刻鐘,他們的嫌疑就少了些。

“是的,屬下每隔一個時辰清一次人,一刻鐘之前清點過,一個不少!”

蝶依這時候有些慶幸自己被看住了,至少這樣,還能洗清自己的某些嫌疑。自然完全脫罪是不可能,但好歹有了自己開口說話的機會。

“太子這個樣子,是不是遇刺了?”蝶依挑眉,決定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溫子然一聽周身的氣勢又凌厲了幾分,拔出隨身佩戴的劍便指向蝶依:“你知道什麼?”

蝶依微愣,這個太子,真看不出還有幾分孝心,竟然衝動至此。

“弄月寫給我的情詩從宮裡飄到了這裡,而最近幾日池子裡的水淺了不少。”蝶依相信溫子然是聰明人,能聽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果然,溫子然一聽,眉頭便糾結起來,看向一旁府中的管家,而那管家瞧著池子裡的水,也是連連點頭,臉色卻有些蒼白。做到管家這個位置,他自然也是人精,從蝶依的一句話裡,已經將事情猜到了幾分,但他日日在這院子裡,竟然沒有發現水淺了,若是出了什麼大事,他難辭其咎。

“太子現在應該做的,是找找這水池的出口,順藤摸瓜,找到真正的兇手。”蝶依並沒有把燕國說出來,因為一旦說出來,她的局面將更加危險。

司雪衣殺了齊皇,擺明是要和齊國為敵。而燕國一家自然打不過齊國,他是要聯合華國滅齊。而華國當然也沒有別的路,只能與燕國聯合。齊國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若是華國不管燕國,一旦齊國滅了燕國,下一個豈不就是華國?

所以說,蝶依乃至華國這次是被司雪衣襬了一道。不管她死與不死,對燕國和華國的結盟都不會改變。至於往後報仇,也得滅了齊國之後。但對於齊國來說就不一樣了,反正都是和華、燕為敵,殺與不殺她都不會改變,既然如此,齊國為什麼留下她這個強敵?

所以,只要溫子然一旦知道是司雪衣乾的,她要麼歸順齊國,留在他身邊,要麼就只有死。但她怎麼可能留在齊國,她的親人,她的愛人,可都在華國!以前不關心也就算了,如今下定決心要保護他們,要守護自己的東西,奪回自己的一切,她就絕不會讓自己隨波逐流。

她要順應那所謂的天命,要好好活出去,一統彌天!

她要有錢花,隨便花,有男人,有很多男人,凡是她想要的,都要得到,凡是屬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