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敢麼?”冷冷的逼視而來,南宮離瞧他一眼。

“皇上可以把話說得更明白點。”南宮離冷冷的道。

明白,還需要再明白點麼?

當初,是誰派人在深夜入宮,顯些要他性命。

那人,可以在皇這裡自由出入,而到現在,他還不知道那人是誰。

當時除了懷疑是他這個浩瀚王所為,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事到如今,這個想法依然沒有改變。

雖然,他也有很多的仇家,天下間想致他於死地的大有人在。

想起往日,彼此交心的那段日子,怎麼也沒有辦法相信,為了一個女人,他竟然可以不顧絲毫過去的情義,要殺了自己。

雖然不確定,還是存有懷疑。

有些事憋在心裡就像喉裡哽了一根刺,讓人取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前一刻他還待他的母親如親孃,這一刻彼此又冷冷的相對。

“你曾經,有過想要殺我的念頭吧。”緊盯著他的眼眸,想要由他的眼神裡看出一點破綻,哪怕是一點點也好,也能讓他明白,他真實的想法。

“這樣話,應該由我來問你吧。”南宮離的眼神裡並沒有絲毫的閃爍,冷漠如初。

為他奪得了這華麗的江山,所以他是應該功成身退的。

如果還可以功成身退,那當然是最好不過。

但是,這已經不可能了不是麼!

“呵呵……”皇上忽然失聲而笑,隨之搖頭,道:“沒有,朕怎麼會存著殺你的心呢,我們浩瀚王朝可是離不開你的。”如果還可以,還有機會可以降服住他,當然不會單單的殺了他,一定要把他永永遠遠的囚禁在身邊,這樣他就永遠也不會有任何的背叛之心了,彼此之間也不會存在任何芥蒂了。

*

據說,安氏的頭疼病並沒有因為太醫的出現而有所緩解。

次日,早朝過後。

皇上留下早朝後的浩瀚王,與他一起行在宮中的的大道上,道:“皇嬸的病情控制住了麼?”

“謝皇上關心,昨夜疼了一夜,還沒有控制住。”南宮離又一如從前那般的疏離。

真是陌生得可以呢。

皇上抬眸望著這皇宮紅房之上的白雪,手指向那雪景道:“今年下的最大的一場雪,到現在還沒有融化。”

“不如,陪朕喝杯酒去,也好解寒。”

“臣還有事情要忙……”

“耽誤一會又如何?難不成天還會踏下來?”皇上審視著他道,隨之轉身,不再給他拒絕的機會:“陪朕喝酒,這是朕的旨意。”偶爾拿著旨意壓他一壓,他也萬不會隨便抗旨的。

果然,南宮離一聲不響的跟著走了進來。

其實,他更想做的是,去漢城一趟。

不過是,母親還在病中,做為兒子,他又豈能在母親生病之日去那麼遠的地方呢。

畢竟,那可不是三二天就能趕回來的路程呢。

跟著皇上來到了他的宮殿,皇上已經令人擺上酒席,擺在一個長長的桌上,桌的兩邊放著墊子,人只要坐在墊子上便可以了,隨之招呼南宮離道:“坐下吧。”

這裡不是朝堂,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禮節,皇上坐了下來,南宮離在他的面前相對而坐。

“你那王妃,還沒打算回王府嗎?”皇上在斟了一杯酒後問他。

“時機到了,自然會回王府的。”南宮離回答得含糊,這種事情當然還是不要為人知的好。

“你究竟把她藏在什麼地方了?”皇上又隨意的問句。

“不可說。”南宮離直言。

“真是看得緊呢。”皇上嘴裡含著一抹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