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相公,陸大人便在堂內。”

“有勞了。”

謝慎衝公差拱了拱手算作致謝。

二人先後進入內堂,束手站定。見陸淵正看著一本公文,謝慎猶豫了片刻還是沉聲道:“晚生謝慎拜見陸大人。”

王守文也依著樣子衝陸淵見了禮,只不過換了一番說辭。

陸淵放下手中公文,淡淡道:“此處沒有外人,你們不必拘禮。”

謝慎心道陸淵確實也不是那種虛偽的人,至少他敢於表露一些真實想法給自己。

“晚生和守文兄前來杭州是為赴一雅集,屆時還想請陸大人前去作一番評判。”

既然來了,總不能說是順道看陸淵的吧,這樣也太不給陸淵面子了。沒法子,謝慎只能這麼講了。

他之所以這麼講,還因為他知道陸淵肯定不會答應。

一來文人雅集這種東西背後都有多方勢力。以陸淵老好人的性格肯定不願意得罪任意一方。

二來,陸淵最近肯定是公務纏身,不然謝慎也不會在蘇堤旁遇到那麼多的按察司差役。

但官場之上就是這樣,有的事情上司可以不做,但你不能不說。

你說了,上司按照你的建議去做,那是情分。

你說了,上司沒有按照你的建議去做,那是本分。

情分和本分之間,便體現一個人的價值。

謝慎自然是有一顆八卦的心,何況按察司的案子都是大案,說不準謝慎還能替陸淵出謀劃策一番。

果然不出謝慎所料,陸淵沉聲道:“本官最近雜務纏身,恐怕不能去作裁度了。”

謝慎抓住機會問道:“不知陸大人為何事煩心?”

陸淵神色一黯道:“還能是什麼,右布政使薛大人被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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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詩哉茶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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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使大人被刺了?

謝慎不禁愕然。

他對右布政使薛舉的印象還算不錯,加之薛大人一直興文教,也算是有恩於讀書人了。

對此謝慎當然是憤怒的。

除了憤怒之外,謝慎感到更多的是疑惑。

布政使在本省也算是頂天了人物了,除了巡撫,總督,巡按御史,鎮守太監這四個人布政使完全不虛任何人。那麼又是誰想要刺殺薛舉呢?這個人就不怕追究下來牽連到他嗎?要知道薛大人若真的想要動用資源追查是一定可以追查到結果的。幕後指使之人不可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如此說他是有一次成功的把握了?

再說這布政使衙門戒備森嚴,薛舉在鹽運使盧仲景案後又是深居簡出,十分低調。

如此情況之下,薛舉怎麼會被刺?

難道這刺客真像電視劇中的那樣會飛簷走壁,進出布政使衙門如入無人之境?

謝慎兀自發愣,陸淵卻是咳嗽一聲道:“怎麼,連你也覺得此事古怪?”

在場的除了謝慎就是王守文,都不是外人。故而陸淵才會毫不猶豫的把薛舉被刺之事告訴二人。

謝慎思忖了片刻,拱手答道:“陸大人,我覺得此事恐怕牽扯眾多,還是暗中查訪的好。”

謝慎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布政使衙門戒備森嚴,尋常人等別說來去自如了就連混進衙門都很困難。

如果這刺客不是對布政使衙門的地形和薛大人的作息很瞭解的話,怎麼可能恰巧出現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

有內鬼是肯定的,而且這個內鬼的身份肯定還不一般。

莫非是薛大人得罪了什麼人?亦或是薛大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