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怨我在三年前陪著明昕去那種地方,不然就不會遇上那個男人,你也就……”

“住口!”明思冷冷地打斷了他,“不要再提三年前的事了,有什麼意思呢?!我現在不是已經被遣到這兒來了嗎,我離哥哥遠遠地,為他所厭惡,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我只是不敢相信,哥哥居然會為了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男人將我趕到這兒……”

“你怎麼這麼說,我承認我是對你……但並未想過用這種手段把你從明昕身邊分開!”韓庭有些惱怒的抓住明思的肩,“不管你相不相信,那個男人的確不是我安排在哪裡的!”見眼前的人似乎不為所動,還有些不耐的蹙起眉,韓庭心中有著深深的無奈,“你心心念唸的都是明昕,為何不肯給我留一點位子,難道我這麼多年……”舌尖泛上些許苦澀的滋味,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才好。

是啊,他這麼多年所做的一切明思難道就看不見嗎?為了明思,他辭去顯位,主動要求到這邊陲小鎮來陪伴他。為了明思的身體,到處求醫問藥。

明思有些不耐煩,掙開韓庭的手,大步向前走去。

韓庭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無奈的想到:每次都是你在前面走我在後面追,你從來不會為了我停下步子。你知不知道,哪怕只是你的一個不經意的回眸,也足夠讓我高興很久了……我這般珍惜你,你卻棄我如草芥,而你如此重視的明昕,卻在知道當年逼宮時,火燒太子明璃所在宮殿的主謀是你後對你顯出冰冷的殺機……奪權、逼宮,明昕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完全擁有太子明璃罷了,可憐你為他的大業費盡心機,曝出真相後卻被人棄之如敝履。

真不知道是誰欠了誰的?韓庭嘆了一口氣,跟上明思的步子。

身後不遠處,燕玦把整個錢袋給了那群小鬼後才把他們弄走,看著已經走了老遠的韓庭等人,輕輕勾起了半邊嘴角……

~ n ~

夜深了……

鬧了一整天的人都散了去,只留下滿地的狼藉。淡金色的月光下,湖水越發顯得幽深。

湖邊臨時搭建起的木柵欄上坐著一個人,赤著腳,看起來格外單薄。

湖邊的樹木在風中唰唰作響,地上樹影斑駁。那人身上的單衣和長長的髮絲在半空中糾纏著……

半晌,只見他直直地抬起了手臂,一鬆手,便有一個小瓷瓶落到了水中。月光下的手蒼白的可怕……

他仰起臉,臉上的面具閃著冰冷的光澤……

☆、99

“師父,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天還沒全亮,燕玦的房門就被人拍的“碰碰”作響。“師……”阮玲正想繼續拍,門卻在此時開了。

燕玦拿著書,斜靠在門框上,挑眉道:“怎麼了,這一大早的……”他衣著整齊,屋內點著一支蠟燭,看來已經起身有一會兒了。

“跳跳他娘沒了!”

燕玦有些詫異的張了張嘴:“好好的,怎麼回事兒……”

“不清楚,今早有人發現她半個身子浸在水裡,扶起來一看已經沒氣了。湖邊放著浣洗的東西,看起來她原本是打算在湖邊洗衣裳的……有人通知了我爹爹,爹爹讓我來叫你……哎呀,你快跟我走!”說著便把燕玦扯著往湖邊跑去。

路過李梓然的臥室時,正好他們也開了門,燕玦就順手把手裡的書往李梓然手裡一塞,便跟著阮玲跑下樓去。

……

“我們也去看看?”李梓然轉身問道。

奕千落邊揉著眼睛邊乖巧的點頭……

~ n ~

等李梓然他們到達現場時,燕玦已經大致對屍體檢查過一遍了,只見他蹙著眉,對一旁的男人說了幾句,還拍了拍那人的肩。

那男人就是死者的丈夫,一聽完燕玦的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