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世上再沒有任何人可以進得了我的心,只……除了你……”

我呆住,似乎已經成木頭人。文昕又道:“這話聽來似乎匪夷所思,是啊,有誰會相信,阮家三小姐的文公子竟對自己的主子有了情意。”

我心如亂麻,想起我來到這個時空,初次見到文昕時,見她看我的眼神中似有情意,並不是錯覺。只不過我心思大條,哪裡會想得那麼多。同性戀在現代社會都算是避諱之事,更何況這個落後的古代社會?此番她若不是覺得自己必死無疑,恐怕也不會跟我講這樣的秘密吧?當下不由得長嘆一口氣,卻不知能說些什麼。

只聽得她又道:“我自知此事為人不恥,從來都是謹慎微行,不敢有半分妄念。只是這些年來,文昕日日與小姐相處,早已經覺得生命中除了小姐,再無其他了。文昕原只祈望這一生都在跟隨在小姐身邊,便已經足夠了。可是……是文昕福薄……”

我流淚道:“你……別再說了。我明白。你不會死的,我要你一輩子都跟著我。”

文昕嘆道:“小姐這樣說,文昕就算是死了,也是開心的……”

我不由得握著她的手,堅定道:“別說了!我說你不會死就不會死!你先好好歇著,你一定不會有事。”

文昕體力不支,漸漸地睡了過去。我只是握著她的手呆,她如此待我,可說是忠心無二,無怨無悔,可我卻還懷疑她與人合謀來算計我,唉,這究竟是怎麼了,為何進了這輔政王府,身邊的人彷彿都有些不一樣了?

天快亮時,東方汐過來將我接回院裡,我心思反覆,難以入睡,只覺得頭大如鬥,心神恍惚。東方汐只得輕撫我背,我才覺得身子漸暖,慢慢放鬆下來。一覺睡醒,竟然已是晌午,東方汐坐在案几旁翻閱一些奏章,想起昨夜那一番折騰,想必他也沒有睡好。心中不禁歉然,輕聲道:“汐,你幾時起來的?”

東方汐笑著看了我一眼,道:“我天亮就起來了,誰象你這個小懶豬,睡到現在。”

我只得笑了笑,卻沒有力氣說話。他走過來,抱著我嘆道:“放心,剛才我才過去看了一下,她氣息尚穩,暫時沒有生命之憂。只不過……你為何會有靈通紫玉?”

我心不在焉道:“什麼靈通紫玉?你是說宮雪衣的玉珮嗎?是上次他送我的,怎麼了?”

東方汐沉聲道:“他送你的?心璃,你可知道靈通紫玉是什麼東西?”

我問道:“不就是宮雪衣的信物?有什麼奇怪?”

東方汐笑道:“你果然不知,你可是辜負了凌宵宮主的一番美意了!”

我不解道:“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東方汐道:“心璃,靈通紫玉不僅僅是靈宵宮主的信物,它更可以號令靈宵宮弟子和江湖三大幫派做任何事。簡而言之,它其實就相當於江湖皇帝的玉璽,而那個江湖皇帝就是宮雪衣。試問有哪一個皇帝會將玉璽贈於他人?除非此人……”

我呆了呆,脫口問道:“除非此人如何?”

東方汐漫不經心道:“除非此人比他自己的命還重要。”

我驚異地望了東方汐一眼,心中瞬時轉過了千百個念頭,他只是平靜無波地看我,雖然面帶微笑,眼中卻毫無笑意,我心中一冷,支吾道:“我可不知道這東西這麼重要,既然如此,等他來了,我還他便是。”

他只是淺笑,將我按近他的懷裡,嘆道:“想不到本王的情敵竟然如此之多,身份也一個比一個顯赫,心璃啊……”

我急忙道:“你說什麼啊!可別亂說話!我跟他……不過是君子之交!”

他復又笑道:“你急什麼?我又沒怪你!如今你是堂堂正正的明南王妃,就算有人想,也沒人敢動。”

我氣道:“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