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辰回過頭來,看著我,說:“芯姐和這件事沒關係,她那天晚上還去診所做檢查,有不在場證明,根本不關她的事。”

我看著他:“我沒說關芯姐的事,你為什麼這麼緊張?”

程辰一頓。

“你告訴我,怎麼回事?”我拉著他的手,像往常一樣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輕聲說:“我們還是不是朋友?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

程辰的臉上有些變化,猛地抽回手,急急道:“就、就是這樣了!我——我殺人了,我那天晚上去找芯姐的時候,遇到了許成宏那個混帳!我早就想教訓那個混蛋了!”

“那你怎麼會殺了他?”

“他和我打起來,才失手打死他的!我哪裡知道他這麼不經打!!”

我看著他,緩緩問:“程辰,你跆拳道學了幾年了?”

他愣了愣,或許是不明白我怎麼問了一個完全不著邊際的問題。

“……忘了,打小就學了。”

“是啊,我還記得,你高一那一年還做過代表,去大馬參加比賽,拿了金牌,是不是?”

“……哎!是啦是啦,說這個幹嘛!”他抓了抓頭,對著我喝道。

我目光一冷,說:“許成宏是個律師,好酒嗜賭,我很難說他有多能打,但是他那時候手無寸鐵,程辰,你為什麼還需要用棍子襲擊他?”

程辰整個人怔了怔,好一會兒才急急道:“我!我就是想拿棍子扁他!”

“那好,許成宏是在夜陳屍於暗巷不錯,你明明和他是偶然遇上的,你本來是去找芯姐,怎麼會帶著棍子?”

“程辰……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是不是……在包庇誰?”

程辰猛地低吼出聲:“我都說了人是我殺的!你不要問了!人就是我殺的!我殺了許成宏!我他媽的不甘願芯姐嫁給他!他這麼對芯姐是死有餘辜!!許成宏那混帳他媽地早就該死的!!”

“芯姐從以前就無依無靠,從來就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好容易以為熬過了嫁對了人,結果嫁給了一個畜生!!唯一的弟弟也不見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還能夠靠誰?!她這輩子做錯什麼了!我就是看不下去!!”

“程辰,你冷靜點……”

此時,外頭的警員突然走了進來,連帶的還有徐警長,後頭跟著的另一個滿臉滄桑的老人,正是程伯伯。

程伯伯沉默地走上前來,徐警長陪笑著在後頭跟上,看著我笑著說:“原來任小少爺也在,剛好剛好,總算都是誤會一場,誤會一場……”

我懵了,程伯伯走上前拍著程辰的肩。

徐警長拿出手帕擦著汗,對著程辰說:“法醫的檢驗報告昨個傍晚就出了,早知道這事兒就有點問題,真正的犯人也……我說嘛,程大少一表人才怎麼可能是殺人兇手呢……”

程辰猛地一跳,吼道:“什麼真正的犯人!我就是犯人!你媽的死肥腸不要亂抓人!”

“你這個孽子——!!”

程伯伯一聲怒吼,又往程辰臉上甩了一個耳光。

“哎哎哎……程大少血氣方剛,哎,事情總算弄清楚了,程大少就是讓人迷惑了,才犯了包庇的小罪——”

“你媽的!”程辰突然竄到前頭,差點就要拽住那徐警長的領子,好在徐警長閃得極快,幾個警員又湧了上來,程伯伯火氣極大,拉著程辰大吼:“你打!打死我這個老頭!打死我我也認了!你這個孽子!”

程辰咬了咬牙,我趕緊擋在他們父子之間,拉著程辰,看著徐警長和程伯伯二人,問:“到底是著怎麼回事?”

“法醫檢驗過了,許成宏那頭上的根本是兩處傷,受的那致命的傷還早了近兩個小時。警方也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