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劉氏這才鬆口氣勸道:“他年輕,自幼練武,身子骨自然強健,剛成婚,那些事上貪些也不算什麼大事,你便依著他些,橫豎白日裡你多歇歇也就是了,不可冷了他,這男人冷不的,冷了不知要尋什麼事出來。”

采薇臉一紅心道:白日她若歇著,難保木頭不跟著歇,兩人若在一處,木頭再不想別的事了。徐靜雲道:“除了這些,旁的他待你可好?”采薇點點頭。

徐靜雲笑道:“那你哭的哪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受了多大委屈,這會兒外頭還不知受怎樣的冷眼呢。”

采薇一想到這會兒木頭肯定如坐針氈,不禁撲哧一聲笑了,這一日,木頭還真是不大好過,無時無刻不承受著老丈人跟師弟刀子一樣的目光,簡直度日如年。

好容易辭了這邊家去了,一上了馬車,封暮蕭一把按住采薇就問:“晨起我哄了你小半個時辰,賭咒發誓好話說了一籮筐,你也笑了,可怎的一見了岳母就委屈成那樣了,你跟我說說,哪裡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一回孃家眼圈都紅了,還哭起來。”

采薇白了他一眼:“誰讓你晚上折騰起來沒完沒了的,你算算,我總共才睡了幾個時辰,第二日還要晨昏定省的立規矩,早知如此,我才不嫁你,自己一個人多自在。”

封暮蕭也知道自己有些過,累了她,想她原先的日子,的確自在,嫁了自己卻要事事拘束著規矩,她又要強,不肯讓人說了一句半句去,自然更要處處留心,怎能不累,都是為嫁給他的緣故。

封暮蕭伸手抱住她低聲道:“對不住,讓你受累了。”聲音愧疚溫軟,采薇側頭看了看他,嘆口氣:“什麼時候我們能出去走走就好了……”

話剛落到這兒,沒幾日,皇上就下了旨,令封暮蕭去巡查南邊邊境地方,本來就是封暮蕭自己求上去的閒差,自然帶不帶家眷,皇上就睜隻眼閉隻眼的讓他混過去了,只不過趙氏夫人不大樂意,跟他說:“你去巡查,也不是去外頭做官,帶著你媳婦兒到處奔波像什麼話,你這一去不過幾月至多半年,就讓你媳婦兒在家吧!難道還怕我這個當婆婆的委屈了她不成。”

封暮蕭道:“不是這話,采薇家裡南邊也有些生意順道去看看,故此一起過去,也討個巧。”趙氏夫人聽了沒說什麼,晚上卻跟丈夫嘆道:“娶了個買賣人家的兒媳婦也不好。”

國丈大人道:“你就裝不知道,讓他們過去也就是了,若子都甘心娶個世族千金,哪能耽擱到如今才成親,兒媳婦家裡就一個弟弟,才不大呢,她不管,難道家裡的生意交給旁人去,原是成親前就說好了的,如今咱們就裝個糊塗,橫豎就這幾年,等她弟弟大了就好了,他們年輕人多出去走走也好,說不準,回來就能給咱們添個孫子了。”趙氏這才不說話了。

采薇高興上來,忙著指揮丫頭收拾要帶去的東西,這簡直就相當於蜜月旅行了,她不能帶太多人去,四月如今嫁了寶財,家裡也是一大攤子事呢,自然要留在京裡頭,她倒想帶三月去,一個是帶著她出去慣了,一應事情都熟知,再一個,除了四月,跟三月也更親近些,只是顧慮到豐收有些遲疑,雖說不看好豐收,可這事還要再問問三月。

便把三月叫到身邊來,問她:“想不想跟我去南邊?”三月一愣,忙道:“難道姑娘不想帶著奴婢去?這可不成,哪回姑娘出門不是我伺候的?”采薇道:“我是想著豐收該回來了,我這一去少說半年,帶了你去,豐收那邊的事可真黃了?”

三月哼了一聲道:“那日我就拿了主意,跟他的事就這樣散了也好,省的以後鬧起來,後悔就完了。”

采薇不想她這樣利落,便道:“既如此,你就跟著我去吧!”采薇跟三月這時候都沒想到,這一趟南下倒成就了三月跟封良的緣分,正是歪打正著的好姻緣,誰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