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天欲哭無淚:“我才剛剛說了一遍,說的口乾舌燥,難道還要再說一遍不成?”

善解人意的田妙雯掩口道:“罷了,我來說罷!”

大半個時辰之後,華雲飛和羅大亨異口同聲地道:“原來如此!”

葉小天裸著胸膛,往胸上揉著跌打藥酒,沒好氣地道:“可不就是如此了。我沒想到,洪老伯居然已經看破了真假。大亨,你得儘快趕回去,告訴你爹稍安勿躁。”

葉小天停了停手,長嘆一聲道:“你和你爹知道真相也就夠了,這個秘密,可再也不要說與他人知道了。”

羅大亨憨態可掬地問道:“於土司那裡也不說嗎?哚妮那裡也不說嗎?格哚佬那裡也不說嗎?冬長老那裡也不說嗎?伯父伯母那裡也不說嗎?遙遙那裡也不……”

葉小天氣得一瓶藥酒全灑在了胸上:“人人都說,我還瞞個屁天,過個屁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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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打仗親兄妹,上陣需夫妻

“李秋池去見掌印夫人了,想必是去告我們的黑狀!”燈光下,田天佑聽田文博耳語幾句,揮手叫他退下,冷笑著對田彬霏道。田彬霏沒有說話,只是淺淺地酌了一口酒,又把掀開的蒙面巾放下。

過了一陣,田文博進來,又對田天佑耳語了幾句,田天佑擱下筷子,蹙眉道:“華雲飛和羅大胖子也去見掌印夫人了。記得今日葉小安說過,這兩人似乎對他產生了疑心,還有過試探的舉動。”

田彬霏淡淡地道:“證據呢?偶生疑心,毫無證據,他們就敢登堂入室,向掌印夫人直言,說她丈夫是假的?你不必擔心,我想,他們只是心裡不踏實,拐彎抹腳的想去探一探掌印夫人的反應。”

田天佑長長地吁了一口氣,還是放心不下,冷哼道:“葉小天之父母,村夫土婦而已,不足為懼!哚妮,由妾扶正的一個山裡丫頭罷了,如今土司為兄守制,她若頻頻接近恐被人罵作不知廉恥,也不足懼。

其他人在土司面前皆位卑一等,縱然生疑也無法質問,葉小安只要沉得住氣,不予理會就好。只有這個田妙雯,人既精明,又是掌印夫人,主掌臥牛內政,就算葉小安以守孝為藉口,也無法避免與她接觸,太過危險,應該把她除掉才對!”

田彬霏聽了夷然一笑,田天佑雖然看不到他笑容,但他感覺得到,看到田彬霏微顯鄙夷的眼神,田天佑更是忿然。他討厭田彬霏這種高高在上,一副比他高明多多的模樣。

田彬霏道:“說的好象那田氏長女、臥牛嶺掌印夫人就是你我囊中之物,想殺就殺似的。你以為那麼容易?自從葉小天出道,多少人想殺他,結果反被他所殺?直到如今,才被我們僥倖得手。葉小天時常拋頭露面行走於外。下手的機會還多些,田妙雯則不然,你真以為好下手麼?牆上有劍,你現在就往她的居處走一遭試試。”

田彬霏並不怕表現出對田妙雯的維護之意,田雌鳳是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他這麼做合乎情理。況且,田雌鳳也希望能留下田妙雯,如果臥牛嶺勢力被剝離了葉氏烙印,也剝離了田氏的控制,田氏復興之路來日縱然有楊應龍支援。也不過是無根浮萍。

田雌鳳和田彬霏不約而同地選中了楊應龍做為田氏復興的機會,二人殊途同歸,目的相同,只是方法截然相反:一個欲助楊應龍成事,倚從龍之功,求裂土封侯;另一個卻想挫其陰謀,以大功向朝廷請賞。

田天佑被田彬霏噎了一下,怒道:“你……,哼!不要以為三夫人對你青睞有加。就敢跟我如此說話,我可是天王的人!”

田彬霏陰陽怪氣地道:“這麼說就沒意思了,三夫人的人和天王的人,難道不是一家人?來日天王成就大業。一為天子,一為天后,你我也是同殿稱臣的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