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滿心憤忿的陰若花,意外地聽到他如此嬌憐的話語,心田忽地軟,緊繃的臉部線條也變得柔和,臉龐低,俯看著他,直看進他的目光深處之中。

不由自主地捂住他,半散嫣紅的薄唇柔聲道:“別,——原諒。”

紅蕖水漾的鳳眼,儒溼的睫毛,高興又嬌羞的不停的眨動。他橫過的身子,手拿絹帕,小心翼翼的擦拭陰若花的身上殘餘的水珠……

夜靜的有些惱人。陰若花側躺在床上,可以清楚地聽見自己清醒的心跳聲……

啊——煩死!無聲喊下,翻個身,強迫自己面對著牆,閉上眼睛,心中開始數著小綿羊。

當數到千零隻時,突然有雙手攬住的腰。帶著極為熟悉花蜜露,體香的身體貼上的後背:“小姐,今後還讓紅蕖睡在的身旁,繼續伺候好嗎?”聽出他語音中帶著不安的輕顫,輕咬粉唇,不發言。“求——小姐,實在不行就讓再抱會吧……”

聽著紅蕖嬌軟嗚咽的聲音,讓陰若花心田又是悸,樣低聲央求:“唉——知道的,還小呢,看那書上的,最早也要12歲呢,得保證,嗯,不,不會對怎麼樣。”

“小姐請放寬心,嗯——其實紅蕖也還沒有及笄呢,還不想麼早就——生育子的。”

啊?——什麼?不會吧——救命啊!

色大白,辰時三刻,陳美華平靜的站在內室門外,心裡暗歎:南宮啊,找幾隻鴿子,怎麼就找那麼長的時間啊,唉,不是不幫啊,主子在王府裡,有個溫柔的唐公子在身邊陪吃、陪睡、共沐浴,好不容易的來到府外,唉,又有個嬌美的紅蕖,瞧光景,昨晚已經被拆穿身份,可是到現在還陪宿在裡面,可不就是默許收房嗎?唉——真是替嘆息啊……

嘎吱聲,門開。已經梳洗打扮好的陰若花大步走出房門。陳美華立即笑著施禮道:“主子,今的氣色特別的好,呵呵——也難怪,人逢喜事精神爽嘛。”話雙關,似暗示著什麼。

爽個頭——爽,陰若花回個大大的白眼。心道:個該死的狐狸,定早就知道紅蕖是個的,也不早告訴,害昨晚出那麼大的洋相,嗯——最氣人的就是,搞得以為自己做春夢……

二六章 相顧失色

骨碌碌——骨碌碌,行較長的鏢隊正在楚州的官道上快速行駛著。前方百米之處,有個高大的界碑,上書——楚州外城。

看到前方的界碑,總鏢頭立馬從佇列前方,橫馬喊停“停鏢~~停鏢~~”喊聲從前往後,直傳到隊尾。

“收旗~~”鏢隊裡的鏢師們,立即下馬,幫著夥計們開始,收捲起〈威武鏢局〉的鏢旗來。而副總鏢師則帶著幾個夥計,開始給車軸軲轆個個打上油。

看著大夥準備的差不多,總鏢頭示意全部上前聚攏,大聲道:“再向前行百米,就到楚州外城,等穿過楚州內城區後,趟鏢就算走完。

因為次上路的新人較多,就在裡再羅嗦句,各位切記——進入楚州內城區以後,不準再喊鏢,不準大聲喧譁,步法要快,聽見沒有——”

眾鏢師夥計拱手:“——是”

其中有年輕的夥計紛紛問道:“為什麼啊?覺得,越喊越好,禮多人不怪嘛。”

“是啊——不準大聲喧譁倒是能理解,可為什麼們要收旗啊?”

“哧——鏢不喊楚州!難道們連句話也沒聽過?”真是少見多怪……位青年鏢師訴道。

看著些人眼裡的疑惑,總鏢師笑道:“鏢業統規:南來北往的鏢車,不管是黑道白道,也不管是水運路行,只要是車到楚州、船過楚州,必須扯下鏢旗,悄然而過,不得喊鏢號。否則,無論有多大的名頭,多好的身手,只要在楚州喊鏢叫板,保管栽個大跟頭,丟盡臉面。”

“為什麼啊?”新出道的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