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溢彩的琉璃珠,抬起頭,笑容如初,道:“小白,這對七彩琉璃珠是爹爹送給孃親的定情信物!爹爹年輕的時候在上面刻字,還被先皇斥責過,照我說,能傳遞情感,抒發心意的東西,才是最真正的寶貝。所以,我把自己心中所想,牢牢地刻在上面。”說到此,夏妤從掌中捏起一顆琉璃珠,把刻字的一面轉向他,“這是我對你的心意,我想,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小妤愛小白!”一行娟秀清晰的字型如此直白地展露在他的眼前,在清透光潤的琉璃珠映襯下,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那樣動人,那樣美麗。

原初白身體一震,眼裡翻起漫天波瀾,只一瞬間又沉澱無蹤,垂眸,眼去眼中的痛意,淡淡開口,“你走吧,哪裡都好……”

眼前女子是真的愛他,想跟他相守!只是,現實不允,何必讓誓言化作鏡花水月一場空呢!長相廝守,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場可望而不可及的夢境罷了!

“初白,有高人曾言,你命犯天煞,乃孤星之命,這一輩子只怕無法締結良緣。你要記住,女人最善於用柔情偽裝謊言,卻在你卸下心房之時,狠狠給你一刀,感情是個可怕的東西,它甚至會讓你心甘情願地為之殉葬。孃親知道對不起你,但也不想你受到傷害,我寧可你今後孤老一身,也不希望你重蹈你爹爹的覆轍。如果你恨我,請牢牢記住這句話,你與楚孤軒命格交纏,已成定局,一般人若想打破,必受其害,孃親不想你受到傷害,除非……”

孃親死前的話語仍在耳畔,琥珀色的眼瞳在瞬間深邃,原初白眉頭一凝,抬眸看向眼前女子,心思一下複雜難言。

聞言,夏妤眼睛一酸,心被揪作一團,面上卻保持著笑容,拉過他的手,把那顆未刻字的琉璃珠放入他的掌心包好,眼淚卻順著臉頰不住地淌著,語氣哽咽而倔強,“你不確定心意沒關係,只要我愛你就好了,我來就是為了和你一起走的,你不走,我就一直等,等到你願意跟我一起走為止。你說我愚鈍也好,頑固也罷,我就是這樣了。如果有一天你想明白了,那就把你的心意也刻在上面,我看見就都明白——”

話未說完,卻被原初白猛地拉入懷中,他的下巴抵著她柔軟的髮絲,眼眸微閉,嘴角苦澀地勾起,一時間,思緒萬千。他不知道什麼是愛,也不知道感情這個東西到底能把人傷到何種地步。他只知道,這一刻,他的心很疼,看著她強顏歡笑的模樣,他只想牢牢地把她抱進懷裡,不讓她再流眼淚,不想她再傷心。她的身上有種久違的溫暖,踏實心安,一種名為家的感覺,闊別已久,卻讓人留戀溫存,讓他寧可就這樣抱著她一輩子。

夏妤果真不哭了,任他抱在懷裡,臉上愣愣的,反應過來,眼睛又泛紅了,伸出手牢牢地抱緊了他,在他懷裡悶悶地說道:“小白,我們一起走好不好?找個沒人的地方過小日子,沒有錦衣玉食,也沒有亭臺樓閣,但我一定會讓你過的溫馨快樂,好不好?”

她的語氣祈求而憧憬,原初白眼簾一顫,眼裡有光華驟起,卻在瞬間消弭殆盡。因為,走不了的……

“小妤,時間不早了,回房吧!”他突然鬆開了她,神色故作疏淡。那個問題,他給不了她答案,說出來,也只會傷人。

他答非所問,夏妤也知道他下不了決心,失望的同時也在暗中給自己打氣。他沒有直白地拒絕,事情就還有迴旋的餘地。想到這裡,她一掃臉上的鬱悶,一擦眼淚,一下子變得鬥志滿滿。也不逼問他,只是體貼地點了點頭,道:“那我先回去了,我等你的訊息。”說罷,很快出了門廳。

“怎麼,心軟了?”夏妤一走,楚孤軒從旁的小門裡掀簾而出,一雙眼緊緊鎖住原初白憂慮的臉龐,語氣嘲諷而酸氣,“她三言兩語就說動你了?”

“我不會……”原初白垂眸,語氣恢復成一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