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對自己隱瞞鳳蒼的情況,這點兒讓慕容七七很不開心,非常不開心。

“我在問你話,王爺什麼時候被人下了蠱?寒毒是什麼時候?胎毒是什麼毒?”

“無可奉告!”

晉墨話音剛落,脖子上多了一把冰涼的匕首。

“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慕容七七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她從來沒有想到鳳蒼會病成這樣,外人只知道這位南麟王英名在外,哪兒知道他卻這般可憐。慕容七七無法想象數十年如一日地服用苦澀的藥汁是什麼滋味,也無法想象每個月都要承受這種痛苦,對他而言是多麼大的折磨!

這個男人,一直對她這般溫柔體貼,一直和顏悅色不曾說過一句重話,一直把她捧在手心裡,她卻從來不知道他有這樣的病症,慕容七七心裡非常自責。明明朝夕相處,她自己還懂醫,竟然不知道他病成這樣!

慕容七七的表情,是晉墨從來沒有見過的,她的自責,他看的真切,只是,現在自責有用麼?

晉墨冷哼一聲,一把抓住慕容七七的手腕甩開,“公主莫要再添亂了!”

不等晉墨轉身,已經被慕容七七一腳放倒,撲在地上,啃了一口的雪。

“說!或者死——”

此時的慕容七七已不同於往日,渾身散發著冷冷的氣息,語調也不再溫婉,變得強硬起來。而她的腳,則踏在晉墨的脊背上,不輕不重,只是那力度剛好讓他無法起身,動彈不得。

“呵呵,沒想到王妃還是練家子……”

晉墨笑了。原來,她騙了王爺!她根本就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竟然藏得這麼深!虧得王爺把她當做寶貝,她卻連真實的自己都瞞著鳳蒼。到底是這女人心計深,還是她根本就不是慕容七七,而是被人偷樑換柱,藏在鳳蒼身邊的厲害人物?

想到這兒,晉墨大喝一聲,踢向慕容七七,自己則起身站在另外一邊。

風,吹過,晉墨涼薄的唇緊抿著,眼神犀利滴看著慕容七七。

這女人變了模樣,已經不是以往的怯懦和慵懶,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人忽視不得。這樣女人,又怎麼可能是平日裡那個人們口中的“廢物”呢!

“你到底是誰?”晉墨的藍衣被風吹得鼓鼓作響,黑髮也隨著風飄揚起來。

“王爺到底怎麼了?不要讓我問你第三遍!”

“王爺如何,公主真的擔心麼?既然公主擔心,不如坦白你的真實身份,否則,晉墨會以為公主留在王爺身邊別有用心,會把公主當細作除掉!”晉墨緩緩抬起手,他居然隨手撿了一支樹枝當武器。

“晉墨從來不和女人動手,今天倒是要為公主破例了!公主,亮出你的武器吧。”

如意剛拾了柴禾回來,沒想到看到的卻是晉墨和慕容七七對峙的一幕。

“先生,你們這是——”

“她會武功,是西岐國的探子!”晉墨用兩句話概括出了他對慕容七七的判斷,而如意一聽說慕容七七對鳳蒼不利,立刻放下枯柴,來到鳳蒼身邊,拔出寶劍,一臉防備地看著慕容七七。

“呵——”

慕容七七萬萬沒想到晉墨對自己的偏見會這麼深,既然如此,是應該好好教訓教訓這位大師兄,讓他知道如何“愛幼”,如何照顧師妹了。

慕容七七的腳勾起一根樹枝,嘴角露出一個夢幻的笑容來,“我這人最是見不得血,既然如此,我也選樹枝好了。不過,我只和你比三招。若你輸了,則要告訴我王爺病情始末!”

“倒是很自信!”聽了慕容七七的話,晉墨冷哼了一聲,“這麼有把握,莫不是指望王爺醒了之後來護著你?不用三招,一招我就會了結了你!”

“噢?”晉墨的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