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謝小鬼更是一個箭步跳上了圍牆,靠在橫木、滾木上對著外面的張浚呼喝道:“你這妖言惑眾的狗官!休得再花言巧語!我等都是忠勇的抗金軍滅貪??官地將士,又豈會投靠你等賊人來禍害大宋的子民!早早斷了那個心思!想要拿下這裡,就拿你們人頭來換吧!爺爺今日倒要看看,自己的命能夠換上你們多少顆人頭!”

說完,謝小鬼還忍不住高呼了一聲,手中的單刀在空中揮了幾圈,明擺著是在向張浚以及那些官兵士兵示威!而反觀張浚,早在謝小鬼說出“狗官”那兩個字之後,臉色就開始變得難看起來,現在更加是一片鐵青,當即便是冷喝一聲,手中的馬鞭朝著圍牆上的謝小鬼一指,喝道:“給我取此廝的性命!”

“喏!”在張浚身後的一名官兵小將聽令之後,立馬就是從身後取下一套弓箭。那個小將是張浚身邊箭術最好的一人,為了立功,當即便是彎弓搭箭,瞄準了還一無所知的謝小鬼,直接便是放箭射了過去。

這尖銳地破空聲響起,謝小鬼這才發現了這支朝著自己咽喉射了過來的箭矢,可是那箭矢飛過來的速度極快,謝小鬼就算是想躲也躲不開了,他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鐺!”的一聲響起,謝小鬼並沒有感到預想中的痛楚,不由得睜開眼睛一看,卻發現那支箭矢並沒有射中自己身上任何一個部位。從府邸內傳來了一片歡呼聲,只見信王趙榛正提著長槍,傲然站在了圍牆上謝小鬼旁邊。

原來剛剛張浚下令弓箭手攻擊謝小鬼,雖然謝小鬼沒有注意到,但信王趙榛卻是早早地就發現了,在最後關頭,也是靠著信王趙榛那神乎其技的槍術挑飛飛箭,救了謝小鬼的一命。

剛剛經歷了一番死裡逃生的謝小鬼,卻是並沒有因此而膽怯,反倒是越發情緒高漲,高呼著對圍牆外面的張浚喝罵了起來,那是越罵越難聽,祖宗十八代都帶了出來。

氣得那張浚臉色是又青又黑,直接下令身後的那些弓箭手射殺謝小鬼。不過這次謝小鬼可是學乖了,早早地就利用圍牆上的女牆躲避,那女牆擋住那些射向自己的箭矢,也用不著信王趙榛再出手相救了。

深吸了幾口氣,張浚知道自己暫時拿謝小鬼無可奈何,當即也只有強忍住心中的怒火。抬頭看了看天色,只見天空已經開始朦朦發亮,這一晚上就這麼過去了。張浚也不想再耽誤下去了,手中的馬鞭一揮,便是準備下令攻打石門府邸!

可是張浚這命令還沒有來得及喊出口,忽然,從城北傳來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戰鼓聲,直接就將張浚的命令給打斷了。

張浚的臉上頓時就露出了一絲疑惑,剛剛自己整頓官兵的時候,就已經確認了,先前派入城內的三將,秦檜的副將已經戰死,劉正將和王雲也已經被俘。剩下除了自己之外,有權力下令的張俊和方江忠都被自己下令打殺了,張俊抬下去養傷,還有誰能夠私自敲響戰鼓?

張浚用力扯住韁繩,安撫好坐下被戰鼓聲驚動的戰馬,緊皺著眉頭喝道:“怎麼回事?是誰亂下的命令,敲響戰鼓的?還不快給我去查清楚?”

還未等張浚派出去查探原因的人上路,只見一名官兵士兵卻是慌慌張張地從北邊趕了過來,跑到張浚的面前,直接摔了一跤,卻是來不及站起身,就這麼趴在地上對張浚喊道:“張大人!張大人!不好了!西城門外出現了大量的敵人軍隊!正在朝著這裡攻過來了!”

“什麼?”張浚頓時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那官兵士兵喝了一聲,臉上滿是不敢置信的模樣。當即便是將手中的馬鞭直接朝著那士兵丟了過去,喝罵道:“胡說八道!這石門郡哪裡來的敵軍!”

那官兵士兵的臉上彷彿就要哭出來的模樣,對著張浚說道:“張大人!小人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騙張大人啊!真的是有敵軍!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