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們狼吞虎嚥著巧克力,兩隻手還忙不迭將一個個彈匣塞入幾乎打空的槍膛。每一張狼狽的身影后面,都是幾倍甚至幾十倍的敵人屍體。趙思源用力地靠在塹壕內,用力地抽著煙,整個高地都一片寧靜。沒有人說話,其實打到現在,讓大家支撐下去的,是活下去的信念,是軍人的職責。

西邊的太陽越來越紅,眼看又一個廝殺的夜晚又即將到來時,也不知道是誰帶頭,雄渾的歌聲慢慢在高地上響起,隨著風,道出軍人的坦蕩。。。。。。。趙思源也抹著淚,和大家一起吟唱。

我們來自中國、山河壯美的地方。

走過崇山峻嶺,開到神州邊疆。

兄弟們的血肉、築起崑崙脊樑。

命令是至高信仰、服從是死戰不屈。

不能任大炮威脅我的家人;不能任鐵蹄踐踏我的尊嚴。

中國是我們的故鄉;我們是中華的戰士。

“敵人上來了!國防軍。。。。。。奮勇殺敵,血戰到底!”

。(未完待續。。)

第1025章 大戰役(九)

1941年7月2日。

中蘇圍繞著伊希姆河防線的拉鋸戰進入第23天。炮彈越打越密,衝鋒越來越急,整整三週多的激烈戰鬥,已經讓雙方士兵筋疲力竭。戰鬥的**變成麻木,熱血凍成冰河。隨著東南琉球戰役接近尾聲,朝鮮半島日軍不斷被殲滅,斯大林的耐心已經被消耗到極點!他每天都向前線傳送十幾封電報,打幾十個電話,電報紙上密密麻麻全都是催促、嚴令等焦急字眼,甚至蘇維埃主席加里寧,都秘密來到車里雅賓斯克,就地督促部隊作戰。

華西列夫斯基和樂士文在全世界最艱苦的作戰地形上,殺得難解難分,盧金和羅科索夫斯基依然攻守平衡,依靠徐象謙失誤留下的缺口,將烏克蘭第三集團軍和西伯利亞集團軍送過伊希姆河,試圖切斷補給通道的同時,又從西北兩面猛攻彼得巴甫洛夫斯克。但他們對面的孫傳芳和範石生同樣老辣,在將敵軍主力拖在城下的同時,將徐象謙的八個師硬生生橫在兩人中間,使得他們首尾不能銜接,只能被動地陷入消耗戰。南面的伊爾吉茲突出部,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慘烈,朱可夫的到來,讓馬利諾夫斯基的兵力更加雄厚,‘小人’梅赫利斯讓兩人痛恨的同時,卻也暗自警惕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一**不計代價不計傷亡的洪水攻勢,壓得杜子山喘不過起來,有時候一支部隊早上投入,晚上就會因損失超過五成而不得不撤下來。很多次,他都想不顧一切投入總計兩個軍的預備隊,但為了麻痺敵人,不破壞反攻計劃,不得不抹著淚。咬緊牙關將一份份傷亡報告塞進口袋。

中部薩雷科帕的基爾波諾斯基老辣沉穩,在阿富汗和東哈薩克與中國陸軍數次交手的他很清楚,對手超強的裝甲力量面前,任何一絲疏忽都可能造成難以想象的損失,所以他靠著大湖穩紮穩打,既不冒進也不冒險,和華西列夫斯基一樣,為兩翼齊飛的戰術拖住對手的有生力量。

超過三週,數百萬將士拉鋸僵持的局面,甚至讓國內民眾都忘記了正在國會即將表決的《東西伯利亞合併法案》。甚至連半島和琉球都變得不重要了。很多人都開始為千里之外的子弟兵擔心。自己的孩子怎麼樣了?蘇聯兵怎麼打也打不完呢?會輸掉嗎?一個個問題,讓這個夏天變得愈加燥熱難受。

萌動,總是伴隨著最嚴寒悄然而至。連基爾波諾斯基都不知道,就在他面前這個激烈戰場的東面深處,一輛輛鋼鐵戰車已經蝟集到位,它們埋伏在草叢裡,躲藏在山坳中,隱蔽在林木間,用厚厚的迷彩偽裝網。將自己的身影包裹起來。“都到齊了吧?”孫立人手握著小馬鞭,從披掛偽裝網的一列坦克旁走過,鑽入軍官雲集的指揮所。“喏,全部在這裡。”龔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