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其實……”

“司徒,讓我一個人靜靜,好麼?”暮靄打斷了他的話,衝他笑笑,又繼續手中的工作。

這個笑,在他眼裡,卻是那麼的苦澀,讓他心疼。

一室的寂靜,司徒錦樺悄悄的退出了房間。

小木屋外,謝斌隨意的坐在一處,看著緩緩落下的夕陽,臉上盡是笑意。再過一會兒,她就來了。

謝斌有些無奈,他沒想到,自己也會有今天。每日呆在這裡,等待暮靄的到來,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不過,到是個不錯的習慣。

他有些矛盾。外面的事情,讓他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飛回去馬上解決。而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自己的傷永遠都不好,這樣就可以每天見到她。

不遠處,蜿蜒崎嶇的山路上,一名藥童正疾步行走著。

看著離木屋越來越近的陌生少年,謝斌微微皺眉。一種不明的感覺在心底生起。

“公子。”藥童不卑不亢的衝謝斌彎了彎腰,拿出一個小木牌給他看了看。

謝斌對他點點頭,那木牌上的圖案,和暮靄給他的香囊上的一模一樣。是她派來的人,那麼她人呢?

“我家姑娘說公子已經無礙了。”說著,藥童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兒遞與謝斌,“這裡面的藥,每天早晚個一顆,服完,公子的身體即可痊癒。”

“請問……”

“公子原諒。”藥童打斷了他的話,“我只做姑娘交代的事情,姑娘她已經離開了,至於公子有什麼疑問,我恐怕無法回答。公子保重。”說完,藥童轉身離去。

輕輕撫摩著手中的瓷瓶兒,謝斌苦笑。

現在,他連矛盾都省了,離開吧。只是,不知何時能夠再見。

夜空中星斗閃爍,如練的月光一瀉千里。

柔軟的枝條在風中搖曳生姿,班駁的影子映在院子裡,形成了許許多多細碎的花紋。

層疊的假山石後面,女人輕聲的呻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斷斷續續的傳出。許久,隨著男人的一聲低吼,一切又歸於平靜。

“死鬼,你這色膽,可真是越來越大了。”女人嫵媚的聲音中帶著微喘。

“放心好了,這麼多年了,不是也沒人發現麼。”猥瑣的男聲響起,“本來是被那個小丫頭撞見了,不過沒等我們再動手,她就不見了,真是老天保佑啊。誒呦,你掐我做什麼?”

“哼,死沒良心的,你不說那丫頭還好。你竟然去找陳氏那賤人,我沒她好是不是,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原本柔媚的女聲變的尖利怨毒。

“寶貝兒,我這心裡有的不只是你麼。她哪裡有你好,不識抬舉的賤貨,我找她是可憐她。”男人的聲音諂媚至極。

“算你識相。你先走吧,時間久了,讓人發現就糟了。我呆會兒再離開。”

“好。”腳步聲漸行漸遠。

片刻後,腳步聲再次響起。一名衣著光鮮的少婦輕移蓮步,張望著從山石後走出,然後離去。

陰影裡,一個娉婷的身影走出。

暮靄嘴角微微上揚,笑的甜美誘人。然而,眼中盡是冰冷的殺意。

想不到,竟然還有以外收穫呢。

“小綠,去吧。”一條細細的小青蛇從少女的手中離開,扭動著身軀,向遠出爬去。

抬頭看了看皓潔的明月,暮靄將視線落在菊院的方向。

一陣輕風吹過,人已翩然離去。

正文 隨風而去

“爺,您知道這裡今晚會起火?”莫雲站在一處較高的屋頂上,看著秦府後院混亂的場面,一臉不可思議的問著自家王爺。

“本王並不知道會著火。”楚天闊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摺扇輕敲著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