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段重自然是樂於聽聽這些故事的,因為段重發現這是說書先生講故事的水平絲毫不比自己差,只是肚子裡的故事沒有自己豐富罷了。所以段重特意讓素兒請了一個說書的先生到樓外樓的大堂說故事,倒是給樓子新增了不少人氣。

鑑於此,這幾日段重都坐在樓外樓一樓大大堂之中吃東坡肉,既沒有去三樓的“聊齋”,也沒有去二樓臨著窗戶的小桌,因為大廳裡可以聽故事。而此時此刻,這說書的先生正講到文淵伯拳打紈絝,雙拳將朱丞相的大公子打的鼻青臉腫,跪地求饒的精彩情節,大堂裡滿是喝彩叫好的聲音。段重則是坐在角落裡一邊聽一邊抿著嘴笑。

一旁的素兒看著段重志得意滿的樣子,覺得頗為好笑:“你自己的故事被傳了面目全非,竟然還笑得出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段重微笑著喝了一口清茶:“這故事講得好講得有趣,我自然是要笑了。況且這故事裡面把我刻畫的不錯,正面的英雄人物我向來是樂意當得,況且這說書的先生還把我說的如此厲害,我為何要不高興?這不高興的,應該是丞相家的公子才是,只怕等到朱公子臉上的傷好了,這南京城的酒樓也不敢入了。”

素兒捂著嘴巴吃吃笑了兩聲,跟著段重一起,總是能夠有無窮的樂趣,所以素兒覺得自己很幸福,即便已經是個“老女人”了,但老女人也有老女人的幸福。只要小主子不嫌棄自己便好。

段重自然是樂得聚精會神的聽著說書先生的段子,聽到不滿意處,段重還下了決心要自己寫個劇本跟說書的先生交流一下,最好以後能夠按著自己的路子說下去,畢竟咱們段重小皇子上輩子可是看科班出身的大家。

等到這說書先生說了句“且聽下回分解”,聽著大廳裡意猶未盡的叫好聲,段重才嚥下了最後一塊東坡肉,摸了摸嘴巴,牽著素兒的手出來大門。銀子?自然是不用給的,這裡的夥計們可是都認得自己的大東家。

出了門,卻看見朱思文苦著臉迎面走了過來,看見段重,宛如看見了苦主一盤,如同一隻惡狼撲向食物一樣兇狠的衝了過來。段重嚇得連連往回退了好幾步。朱思文則是一下抱住段重的大腿嚎啕大哭了起來:“小主子,這活可真不是人乾的啊!”

段重一愣,這朱思文才出去了幾日的時間,怎麼一回來便是滿肚子苦水?一問才知道,自從這餘生堂在南京城裡開起來之後,雖然連牌子都沒有來得及掛上,但是這來踢館的人士都是絡繹不絕。餘生堂已經是按照段重的吩咐低調行事,但是京城就這麼大一塊地方,開了一家武館這種眼皮子底下的事情哪裡瞞得過去?所以這幾日來踢場子的武道高手不計其數。偏偏整個場子裡就朱思文一個二段高手,雖然付幼蘇也是一個三段上的高手,勉勉強強能夠跟三段水平的高手交手,但是來了真正的高手,自然只有朱思文出面應付。而一些武館前來試探的三段高手再被付幼蘇好好教育了一番之後,再來的都是二段的高手。一段高手在整個南京都數不出來幾個,但是二段的高手往往早已是被各個武館供了起來。

所以朱思文第一次感覺到頭皮發麻,第一次發現南京城中的高手如此之多。以至於自己剛趴到床上,踢館的叫囂聲便又想起來了。天,這還讓不讓人活?

當然,餘生堂還沒有正式的掛牌營業,便已經如此熱鬧了。若是掛了牌子之後,豈不是要更加有趣許多?而今天,就是餘生堂正式掛牌收徒的日子。

——————————————————————————————————之所以拖了這麼久才掛牌,一方面是因為堂口裡很多東西還沒修建完全,另一方面便是餘生堂要重新在南京城裡救助、收養、教育一批流lang孩童,這也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而最為關鍵的是,餘生堂裡的人手。。。。。。不夠。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