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青樓的名字叫做“柳翠居”,因為秦淮河邊種著一排楊柳,每到了春日,便是綠到了極致,綠到了清脆,而這“柳翠居”便取得這個意思,倒是極為風雅。

段重和蕭北平此時穿的都是平民裝束,又專門撿了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點了幾道小菜,卻也沒有叫姑娘作陪。這老鴇見兩人實在是榨不出什麼油水,這才罵著孃的走了開來。

而段重自然是不會理會這些,一變欣賞著樓子裡的風景,一邊喝著小酒。時不時還能看到幾個幾日前在上朝時看見的大臣,這些可都是熟人啊。段重急忙指給蕭北平看,卻把他嚇了個夠嗆:“咱倆坐這要是讓大臣給看見了,傳到我二弟的耳朵裡,恐怕又會引來不小的風波。”

段重嘆了口氣:“你跟我混了這麼久,膽子怎麼還是這麼小?”

蕭北平搖了搖頭:“不談這些。這樓子我已經盤下來了,你想怎麼辦吧?”

段重笑道:“你這話說的。你不過是出了些嘴皮子的力氣,這五萬兩銀子可是我出的。換在別的地方,這樣的樓子恐怕可以買下好幾幢了。”

蕭北平差點吐出一口血來:“這是南京!這是秦淮河邊上!”

段重搖了搖頭:“罷了,我也懶得和你說這些。你要是從中謀了好處,不要讓我知道便是。我看這樓子裡的姑娘樣貌身材都還不錯,你遣人幫我調查調查,若是身份乾淨的,就都給我留下來吧。不過這裡所有的**和老鴇都要給我撤了,這些人做久了都已經油了,不好支使,還是找些踏實聽話的人來。”

蕭北平點了點頭:“不過我可是要提醒你一件事情,這秦淮河邊的頭牌、花魁雖然分佈在各個青樓之中,但是你若是想留還不一定留得住。你可不要小覷了我二弟的實力。”

段重想了想:“多謝你提醒了。這頭牌、花魁的背後自然是有勢力的,這樣的花魁我的樓子不要也罷。大不了培養新的。”

蕭北平嘆道:“這培養一位花魁需要投入多少銀子你可知道?最重要的是,你沒有時間!”

是啊,沒有時間!這樓子近期便要開了起來,但是沒有頭牌和花魁,拿什麼來吸引顧客?這的確是一個很傷腦筋的問題。段重摸了摸鼻子,突然笑了起來:“辦法總是人來想的。傳到橋頭自然直,總不會一直沒有辦法。”轉過頭來對著一旁喝悶酒的朱思文道:“這樓子的事情便交給你了,明天便讓這裡停業,按照我吩咐的方式裝飾一般,大體上就不需要動了,這樓子還是挺不錯的。”

朱思文極為鬱悶的點了點頭,這樣的苦差事,怎麼總是落在自己頭上?而結果段重遞過來的寫著裝修要求的信紙,朱思文腦袋上頓時出現了無數個問號。。。。。。這t臺是什麼東西?還有這服裝業太奇怪了吧,名字也怪,比基尼?

沒有管滿頭問號的朱思文,樓子看了,酒也喝了,自然是丟下一塊銀子閃人了。走在大路之上,蕭北平倒是頗為感慨:“還記得我們上次從青樓出來,便被人追的死去活來,命都差點沒了。那時候起我便發誓再也不來這種煙花之地了,卻沒有想到今天還是來了,而且依然是跟你一起來的。只是不知道今日咱們還會不會遇到殺手了。”

段重摸了摸鼻子嘿嘿乾笑了兩聲,並沒有說話。不過心裡卻是在想:今天晚上自然是不會有人來追殺自己了,此番卻輪到自己殺殺人了!

送走了蕭北平,段重悠閒的踱回了院子,陪素兒說了說閒話,看著天色已經差不多了,這才哄著素兒去睡覺。自己卻來到書房,提筆寫了一封信。又換來一個心腹交代道:“將這封信交到杭州醉紅樓李師師姑娘手中!便說是她的老熟人送的。”

段重將送信的人遣走了,突然覺得有些緊張了起來。但是段重並沒有去睡覺,反而從床底下拿出了一套夜行衣穿戴整齊。推開房門,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