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青展著那驗血單,“還好你今天一天沒吃東西,這下你可以死心了,這個該死的陶保,這事一定是他搞的。看我和陶家沒完。”

南音被拉著上了車,方星等在車上,“怎麼樣?”

彩青把一沓化驗單扔給他,“自己看。”

方星翻完,手定在方向盤上半響,才說,“原來真的誤服了致幻劑呀。那這事是誰弄的?”

“陶保和他爸!”彩青說,“南音給君顯戴這麼大頂綠帽子,誰家最有好處,就是誰弄的。陶保這是想娶南音想瘋了。”

南音被“綠帽子”三個字深深地刺到,君顯不知道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不接她電話。她要不要,寫封電郵過去,不聽電話,他會看電郵的吧。

就聽方星說,“陶保不至於會這樣吧?”

“怎麼不會。”彩青說,“今天下午一說我就知道是他,故意把自己裝成受害者,怕南音怪他,又玩失蹤。”

方星說,“誰會那麼大陣仗,還弄兩個人來演戲。”他倒是相信南音的話。

彩青也相信南音的話,雖然有致幻劑成分,可南音硬說見人了,她就傾向陶保自導自演,找了人來演戲,他辦成狗熊救美。

南音被他找的人弄暈,所以他就趁機和南音拍了那種照片。她越想越是如此,“那照片有什麼殺傷力?殺傷力只針對要娶南音的人。不就是阿顯!——真是陰險。”

南音聽不下去了,說道:“他要有那智商,早令我愛上他了!”

彩青轉身怒道,“你還有臉說話,趕緊再想想有什麼漏掉的細節,掛了兩瓶點滴,就是讓你洗洗腦子。”

南音說,“就是有致幻劑成分也是和迷藥一起的,在被人用毛巾捂臉之前,我是清醒的。陶保絕對沒有找人來,那人從廚房忽然破門而入。我沒有說假話!”

“誰說你說假話了,我說你傻被人騙了!”

“沒有!”南音喊,“陶保不是那種人,還有那玻璃,真的破了,後來被人換了。那保險櫃也是!”

“你就是個傻的!”彩青拍著方星,“你說說她,那是人家家的保險箱,誰還能變魔術一樣,一會里面放上錢,一會沒錢。還有那玻璃,你沒聽陶慶為說,和車玻璃那麼堅韌,怎麼能被撞破!還不是人家做戲騙她,這下好了,和阿顯的婚禮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阿顯多委屈。”

“砰——”一聲巨響從後座傳來。

方星一腳剎車。

彩青噤聲捂頭。

等了幾秒,來人回頭看著南音,看到右車玻璃碎在南音旁邊,風從外面灌進來。她坐在那裡,臉上掛著玻璃渣,怒視著彩青。

“你——”方星連忙下車,拉開車門拉她,“你怎麼這麼傻,玻璃到眼睛裡你就完了。”

南音看著彩青,一動不動,“我昨晚真的是死過的人,陶保沒有害我!這世上,也沒有弄不破的玻璃。”她抬手使勁一扔,一串鑰匙砸在前車窗上。這傻丫頭,竟然氣的用鑰匙弄碎了車玻璃。

彩青被徹底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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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再開到陶家的時候,已經半夜。

陶家徹底雞犬不寧,這時候熱鬧的和大年三十一樣。

方星半摟著南音進屋,“你看看,一天進兩次醫院,眉骨上的那塊要落疤,太深了。”

南音不說話,誰還在乎這個。

還沒進客廳,她就愣在門口。透著大玻璃,她看著那個,那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他正坐在沙發上,他對面是陶慶為。

阿顯……名字滑過喉嚨,落進心湖,卻就是發不了聲。

就聽君顯說:“那咱們就假設一下,如果,如果陶保真的和南音做了那事,他後悔了,所以跑人了。那後悔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