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點頭,卻很不樂意道:“去了,可是德母嬪說以後不用去請安了。”

溫皙捋了捋胤禛細細長長的豬尾巴辮子,道:“她要不要你去是一回事,你自己去不去是另外一回事。”德嬪不讓胤禛去,是體貼稚子;胤禛不去,就是不孝順!皇子每日要向額娘晨昏定省是祖制。畢竟玉牒上胤禛的生母還是烏雅訥敏!

胤禛包子臉愣了愣。隨即道:“兒子明白了,以後只在殿外磕個頭就回來。”

今日晌午。康熙比尋常都來得早些,身後除了梁九功、小喜子、小全子等人,還跟著一個走路不穩的宮女。溫皙仔細一瞧,可不正是她宮裡擅長按摩腳的小宮女嶽清淺麼?今日似乎很狼狽,一身雜草汙泥,頭上的旗頭也歪歪扭扭,頭髮都幾欲散落開來,左腿一瘸一拐的,眼中帶著淚,顯得楚楚可人。

康熙對岳氏道:“朕賞你半年例銀,下去吧。”

“多謝皇上。”嶽清淺開口聲音清亮而嬌軟,盈盈福身便退下了,眼中還有些許不捨。

對上溫皙疑惑的眼睛,康熙這才道來其中之事。三阿哥胤祉在御花園玩,偏巧隨侍的嬤嬤太監都不知哪兒去了。三阿哥這個年紀正是頑皮的時候,就爬到了最大的假山頂上,而嶽清淺正好經過,見到胤祉從假山上摔下來,便奮不顧身去接,結果自己摔了個狼狽,三阿哥毫髮無損。可更巧的是康熙瞧見了這一幕,便親自將岳氏送了回來。

溫皙只笑道:“皇上好記性,只見過一次,就能認得是臣妾宮裡人。”

康熙喝一口茶,口中帶著薄薄的酒氣,道:“朕原本也記不清了,只是她一說話朕便想起來你身邊有個聲音極為好聽的宮女。對了,她叫什麼來著?”

溫皙嘴裡吃著水果,俏聲道:“臣妾不記得了。”

康熙哈哈一笑,颳了刮溫皙的小鼻尖,“怎麼,吃味了?”

溫皙一哼,道:“才沒有,若皇上喜歡,就儘管帶去御前吧,臣妾記得那宮女按摩腳很有一套!”要發展姦情,別在自己跟前!免得膈應自己!

康熙一把將溫皙攬在懷裡,調笑道:“朕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一個上不了檯面的洗腳婢女,也值得你當一回事兒!”

溫皙心下不屑,衛氏還是辛者庫出來的呢!豈不是更上不了檯面?男人的話信得過,母豬都能上樹了!在康熙懷裡,溫皙似乎嗅到了酒氣,便道:“皇上今日飲酒了?”

碧紗櫥間,也無外人,康熙便上下其手,嘴巴上新冒出來的胡茬子沒刮乾淨就往溫皙臉頰上蹭,扎得溫皙急忙推他,卻被僅僅箍住了,康熙在溫皙耳邊吹著熱氣道:“西域進貢葡萄酒,但是朕嘗著沒你釀得酒好喝!”

溫皙也覺得康熙今日有些熱情過了頭,便推了推他的胸口:“皇上,臣妾叫人收拾好了正寢殿,您還是去哪兒午睡吧。”

康熙雙臂緊緊攬著溫皙的腰肢,放在自己膝蓋上,撥出來的熱氣直接打在溫皙脖頸上,他的聲音今日有些灼熱:“不必!朕——想你了”

溫皙已然感覺到了屁股定下硬邦邦的東西,不由地渾身一僵,臉上一陣燥紅,丫丫的!你特麼是用哪兒想的?!急忙羞惱道:“皇上,青天白日的——”

“朕今日飲了葡萄酒,覺得不夠勁道,又叫人取了十年陳釀玉龍香。這會兒覺得渾身發熱。你為朕來寬衣。”康熙的聲音低沉而帶著某種磁性。

酒後思淫慾啊!溫皙欲哭無淚,覺得自己又成了砧板上的肉,隨時可能被宰割!鬱悶之時,康熙突然低頭咬住了溫皙的耳垂,“怎麼今日不聽話了?”舌頭又極為靈敏地把那隻珍珠耳環給勾了下來,噗的吐了出來,“還有另一隻”

“不用了!”溫皙滿面通紅。急忙毛手毛腳把另一隻耳環給摘了下來。

康熙輕輕一笑,“這才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