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品?”尚振聲一愣,詹森這段時間並沒有受傷,怎麼會突然間買這麼多藥品。

“他一個人住?”尚振聲追問道。

頭目仔細回憶下,“回先生的話,沒見過他和別的人有過接觸。”

詹森的藏匿地點在虹口附近,窄小的弄堂汙水橫流,就算是附近警察局的巡捕都不願進來巡邏,弄堂的門口便是一家賣臭豆腐的,臭豆腐的味道攙和著汙水的氣味,讓每一個打此經過的人都皺起了眉頭。

到了弄堂盡頭的一所小院子門前,頭目衝一名手下使個眼色,那人便直接去叫門,但半天也沒動靜。手下狐疑的看看頭目,“奇怪,這人一直都沒有出門啊!”

尚振聲索性走上前去,敲敲門,“阿森,是我!”

屋裡還是沒有迴音,尚振聲用手一推,門是被從裡邊關上的,尚振聲一咬牙,一腳將門踢開來,頭目等人唯恐尚振聲有失,趕忙搶上身來想要先進院子。

不料尚振聲卻一瞪眼睛,“你們幾個,就在外邊等我,有事我自然會招呼你們!”

“先生,可……?”頭目有些猶豫,這尊大佛如果在自己的地盤除了事情,向上可沒法交待。

“就按我的吩咐去做!”尚振聲不容置疑的回答道。

尚振聲邁步踏進小院,小院的面積不大,堆滿了破舊的木料,散發出一股沖鼻的黴味,僅有的兩間正房也破爛不堪,木製的門被尚振聲一推便應聲而開,還沒走進屋裡,一股血腥味便撲面而來。

尚振聲大吃一驚,趕忙閃身進屋,但眼前可怖的一幕讓他的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

詹森背對著房門,屋裡沒有通電,為了照明,點上了十餘隻蠟燭,門窗又緊閉著,在這初春的日子裡,竟然有些悶熱的感覺。

詹森坐在一張桌子前,手裡拿著一把雪亮的尖刀,面前是一個碩大的鏡子,他就這樣對著鏡子,在自己的臉上划著著傷口,尚振聲走進房間的那一刻,正好看到詹森在鏡子中那張血淋淋的臉龐。

“阿森!”尚振聲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用手用力的扶住了身旁的門框。

詹森沒有回答,而是將拿到傷口直接劃到了嘴角處,這才停下來,慢慢的轉身,看向尚振聲。四道縱橫的傷口貫穿了整張臉頰,血滴順著面板留下來,也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究竟如何,只能感覺到他的臉頰在不斷的抽搐。

“阿森!你,你這是在做什麼啊?”尚振聲喘勻了呼吸,這才嘶聲問道。

詹森還是沒有回答,尚振聲這才反應過來,“快,先把傷口包紮起來再說!”

一番手忙腳亂之後,尚振聲終於幫詹森將臉上的傷口都包紮起來,他原本想立即去找一位醫生,但詹森拉住他的手死活不願意放開,尚振聲無奈,之後自己動手包紮。好在,詹森應該是早有準備,繃帶之類的東西一應俱全,這也省下了很多功夫。

包紮完畢,尚振聲趕忙將外邊的頭目和他的手下大發走,專門通知了強一虎和焦達趕過來,將這條弄堂的附近嚴密的監視起來,嚴防訊息的外洩。

詹森的臉部被整個的包裹起來,只留下眼睛和鼻孔以及嘴巴,白色的繃帶上還是滲出了血跡,使整個人顯得詭異和恐怖,讓尚振聲等人看的心裡直冒寒氣。

詹森躺在床上,始終是一言不發,強一虎和焦達看看尚振聲,都不知道如何開口,尚振聲想了好一會,“阿森,你到底想做什麼?老闆如今還身陷囹圄,你卻弄這麼一出,到底是什麼目的?”

詹森這才將眼睛慢慢的睜開,“老闆何時去日本?”

尚振聲搖搖頭,對於林笑棠出發的準確時間他也不能確定,想來應該是在這一兩天之內。

“我也要去日本!”詹森的一句話石破天驚。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