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妖師依然沉默不語。以昭華壁尊多年的經驗,當然知道他沉默是什麼意思,他那是表明態度,他就是要護著那兔子,至於其他的,壁尊你自己看怎麼著吧,反正他是吃定了他了。紫臺最偉大的壁尊怒了,“砰”地一聲拍案而起。“一聲不吭的,別想我替你護著這兔子!有本事,你就全天候十二個時辰盯著它,否則,我馬上把它丟去黑暗之淵!”

賢英長老也不由從旁催道:“燃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兔子是從哪裡來的?”

香香抬眼看看煉妖師,再看看座上氣得快要衝下來的昭華壁尊,小小聲地開口說道:“壁尊,我叫香香。本來是在靈山修煉的,後來成了倚天的記名弟子,再後來就跟著師兄到了京城。香香沒有做過壞事,一直都在好好修煉,只是身體裡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一顆珠子。師兄一直都在想辦法幫香香把珠子弄出去,但是倚天的長老們似乎是想殺掉香香,以絕後患。師兄認為香香是無辜的,就一直保護香香。事情就是這樣的。”

在這之前,由於香香的“做賊心虛”,一廂情願地將紫臺的壁尊想像成凶神惡煞。認定只要她一到紫臺,他肯定會狠狠地針對她,折磨她。今天見到時,卻是吃了不小的一驚。一壁之尊,竟然是個模樣清俊的弱冠少年。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跟煉妖師差不多。但由於煉妖師一直冷著臉,不苟言笑的,所以看上去還要長個幾歲。

“哦?”昭華壁尊倒是知道煉妖師的處事原則的。其一,不是妖怪的事情的話,他就不管。其二,妖怪沒有犯錯的話,他就不收。若是有人要在他的面前收的話,他也不讓。他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他的性子,他最清楚了。單純,而執拗。不是份內之事,絕不多管。若是一旦他決議管上了,那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從香香的說辭看來,她一直跟在他身邊,沒有做過壞事。身懷魔珠,又不是她自己所願,倚天要抓她,他不讓抓,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只是……

“夫妻什麼的,又是怎麼一回事?”

在昭華壁尊看來,身懷魔珠,也不是件太嚴重的事情。這兔子已經在這裡了,要麼殺掉,要麼丟到黑暗之淵去關上一輩子,沒什麼大不了的。問題就出在夫妻這件事上!紫臺最強大的煉妖師,死活要認一隻兔子當妻子,這訊息傳將出去,紫臺不成了世間笑柄?!他作為紫臺最偉大的壁尊可丟不起這個臉!

“這個……”香香再次抬頭看看煉妖師,想了想,還是決定給倚天留幾分顏面,畢竟那也算是自己的師門。“是師兄幫香香化了形,沒注意到身上沒有衣服,就抱了香香從山上下來。被壁上的師兄師姐看到了,所以才有了成親一說。”

昭華壁尊再次拍案而起,怒道:“果然還是倚天那幫孫子乾的好事!”

“壁尊。冷靜。”賢英長老從旁提醒,不要當眾失態。

壁尊想了想,坐回身,回眸望向香香,問道:“那……小兔子,你是個什麼想法?”

香香想了想,認真地說:“香香不想死,師兄也一定會找到辦法,把珠了渡出來,所以,希望壁尊能為我們爭取時間。”

昭華壁尊緩緩地點頭,心想這小兔子腦子倒也清楚的,說得頭頭是道。只是她還是沒有說到自己最看重的那一點上,於是,便慢悠悠地提醒道:“還有呢?”

“至於夫妻什麼的,是師兄一時被矇蔽,其實他並不知道所謂夫妻的真正含義。慢慢跟他解釋,他會明白的。”

“好啊,小兔子。”

昭華壁尊的聲音忽然變了,變得像是從一個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似的。香香覺得奇怪,連忙伸長了脖子看。只見昭華壁尊換了個坐姿,笑眯眯地看著她。不見開口,便有聲音緩緩地響起。

“小兔子,假如你能在三天之內,使燃香打消‘你們是夫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