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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犁是最希望看到伊稚斜倒黴的,此時此刻。他不會去想同族兄弟的親情友情,左右之爭註定了兩人關係不和。
伊稚斜很憤怒。
瞥向角落裡的趙涉,他希望胸中有妙策的趙先生再幫他一把,可他又怎麼會想到趙涉絕不會幫他。他巴不得讓匈奴人亂起來。
左賢王乞鞮坐在左手第一位。咧嘴大笑道:“我的好兄弟伊稚斜,你為什麼這麼愚蠢呢!即使你怨恨大單于對你的賞賜不公平,也不能利用這樣的手段報復匈奴,報復我們偉大的大單于,你做錯了!錯的太厲害了。”
“乞鞮!你這個卑鄙無恥之徒!我和你拼了!”
伊稚斜掙脫擒拿衝過去,立刻被七八個身強體壯的匈奴勇士死死按住雙臂,伊稚斜的匈奴排名第二的神射手,同時也是勇力無窮的強大戰士。等閒的十個八個壯漢根本按不住他,兩三個單于王庭的精銳勇士也不是他的對手。但七八個有備而來的就不一樣了。
王庭勇士很小心的按住伊稚斜的手腳,剛滿三十歲的左谷蠡王掙扎幾下完全動彈不得,才低下頭服軟:“大單于請您相信我絕不會背叛您,烏桓人逃脫與我無關呀!我一直呆在單于庭沒有離開過半步。”
軍臣單于臉色一黑:“左谷蠡王,你只能告訴我這些嗎?”
“我……我……”
伊稚斜驚慌失措滿頭大汗,他知道自己倘若應答不對,或者無法讓軍臣單于滿意就會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這個代價到底有多大要看情況,或許只是輕輕的懲罰,又或許是丟掉性命,具體情況要看大單于的心情。
不幸的是,不打招呼擅自動兵伏擊烏桓的行動得罪了大單于,也得罪了左賢王和右谷蠡王在內的大多數匈奴貴族,以至於眼下連個願意給他手滑的人都沒有,他的夫人是擔任左右骨都侯的呼衍氏,有兵權也有實權,草場和部落都比蘭氏更強,但呼衍氏在匈奴右地,屬於右谷蠡王管轄之地,即使不怕右谷蠡王的威脅,眼下大單于的憤怒也不敢立刻插嘴。
趙涉像老僧入定,眼觀鼻鼻觀心,坐在右骨都侯下手默然不語,匈奴人的內政不需要他插嘴,更何況軍臣單于暗示過他,不要和左谷蠡王走的太近,相信伊稚斜本人也受到過類似的警告,他裝傻不會讓任何人感到不滿,畢竟他是漢人,他是軍臣單于點名的直臣,除非他不想活了才會張嘴。
伊稚斜等不到支援心裡很著急,軍臣單于目光像刀子盯著他不動,顯示出他的耐心在不斷的流失,如果伊稚斜拿不出合適的答案,懲罰會緊隨其後而來。
就在此時有一個人動了。
中行說起身走出來,在匈奴貴族們驚訝的注視下跪伏於地:“大單于明鑑!奴婢以為左谷蠡王伊稚斜忠心可嘉,武勇不凡,戰功卓著,他是大匈奴的最優秀勇士之一,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請大單于下令鬆綁,為左谷蠡王設坐。”
“哼!我當你這老狗想說什麼驚天動地的話,原來是不疼不癢的這麼句,真是令人失望!”右谷蠡王陰鷙的眼神惡狠狠盯著中行說看個不停,目光始終在他的脖頸上轉來轉去,彷彿一頭飢餓的草原狼擇機而噬。
令人以外的是君臣單于猶豫了下,一揮手斥退左右押解的王庭勇士,他竟然聽從一個漢人閹奴的鬼話,匈奴貴族們一下全都傻了。
“大單于!”
“不必多言,伊稚斜和我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他的武勇和戰功是值得肯定的,我不能這樣對待大匈奴的勇士,哪怕他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軍臣單于深深的看了中行說一眼說道。
匈奴貴族們頓時明白過來,大單于的殺心經定下。放開伊稚斜只是殺死他的前奏,有點類似漢地的砍頭雞,權當是對重犯臨死前的優待。
中行說沒有起身。跪下來繼續磕頭:“大單于明鑑,左谷